如今府庫充盈,糧食很多,為何還要挖這種東西?
“哈哈,咱也是吃習慣了,而且我家婦人弄得野根,味道可美呢!”一名乞活漢子笑道。
婦人放了很多,煮好之後,盛出來端給炎奴先吃。
炎奴吃下去,嚥下去是沒味的,瞬間消化了。
但含在口中,還是有滋味的,一股熟悉的腥味湧上。
這確實是曾經和阿翁吃過的野根,但與之相比,腥味被去除掉很多。
也不知道人家用了什麼手法,還別有一番鮮香。
“嗯!好吃!”
“原來當初阿翁弄得難吃,是他老人家廚藝差啊……”
“哈哈哈……哈哈哈!”
炎奴大笑著,笑得非常燦爛,觸動人心。
妙寒有些驚訝,炎奴一定是想阿翁了,可為何反而如此燦爛大笑。
炎奴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確實愛笑,但也不止於此,竟然笑了許久,都停不下來!
妙寒坐他身旁,仔細一看,發現炎奴雖然笑容溫暖,卻比之往常有些不自然。
她不知道,炎奴這才是真正的想阿翁了,只是阿翁不要他哭,喜歡聽他的笑聲。
乞活軍民,先是驚訝,隨後也被感染,紛紛附和起來。
一時間滿城歡笑,還有人唱起歌來。
篝火在靜謐的黑夜中,搖曳在人們的臉上,閃耀著赤色的光輝,照映著彼此的笑容,捂暖了每個人的心間。
這一餐,大家難得放開了心懷,忘卻了亂世的煩惱與痛苦。
人們肚皮鼓囊,嘴角滴著充滿香氣的油漬。
炎奴黃半雲與眾人飲酒,黃半雲興致一來,帶著猴子連翻幾個跟頭,耍了一套花槍,給大家助興。
也不知道誰在起鬨,逼得妙寒都舞一曲。
有人拿起珍藏的胡笳,吹出幽遠的旋律,為其伴奏。
篝火映紅衣,長袖舞翩翩。
妙寒舞技並不好,但大家也不懂高深,隨便搖曳幾袖,百姓們就都捧場,讚歎聲不絕。
羞得妙寒舞不多久,就下場去,拉炎奴出馬。
炎奴渾然沒有架子,身上掛滿了小孩,在萬眾矚目下,急的抓耳撓腮。
說耍幾槍吧,黃半雲已經表演過,別的他也不會啊。
情急之下,瞥見篝火上烤的一頭豬,單手將其抓來。
“我……我給大家表演一口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