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聽聞曹丕問話,江晟當即面色一變,急聲說道,“糟了,竟不曾與岳丈提及!”
“唔?何事?”
只見江晟苦笑一聲,搖頭說道,“今日我前來,乃是得問憲兒有喜,是故前來向岳丈報喜,竟不曾想……”
“竟有此事?”曹丕愣了愣,連忙說道,“快快,帶我前去看看!”
“有何好看的?”江晟一臉無奈,卻被曹丕拉著出了書房。
一面談笑說著,二人一面走著,走著走著,拐角處突然出現一人,曹丕收力不及,一頭撞了上去。
“你這該死的……”低聲喝罵著,曹丕揉揉被撞到的左肩,然而待他一抬眼,面色卻是猛變。
只見那人冷笑著望了一眼曹丕,淡淡說道,“一時不慎撞到了二公子,還真是抱歉呢,不知二公子可有何異樣,不如叫在下……”
“不必不必,”連聲打斷了來人的話,曹丕眼神中似乎有些懼意,不禁稍稍退了半步。
“子淵!”江晟皺皺眉喝道,“怎得如此無禮?”
來人,正是江晟之弟,江睿!
“好了好了,不就是沒看到嘛,又不是我故意撞上去的,”見自己兄長髮怒,江睿抱抱拳,隨意說道,“抱歉,子桓,沒傷到吧?”
“沒傷到,沒傷到,”曹丕連連擺手,卻聽身旁江晟問道,“子淵,何時到的許都?”
“剛剛咯,”江睿聳聳肩,笑著說道,“聽聞曹世叔意欲南征,命我為先鋒,小弟馬不停蹄趕來許都,哦,對了,曹世叔可在府內?”
“正在大堂會見烏桓使者!”江晟說道。
“哦?”江睿頓時來了興致,笑著說道,“我且前去看看,兄長告辭,待別了曹世叔,再歸府中拜見兄長與嫂子!”說著,大步往前走去。
“休要惹事!”江晟皺眉說了句,不過他也明白,自己這弟弟向來是藝高膽大……
望著江睿走遠,曹丕這才長長吐了口氣,搖頭苦笑道,“得!你弟弟久在軍中,多有威望,他既來了許都,子建聲勢更甚……”
“呵,”卻見江晟微笑說道,“子淵精於武藝自是不假,然今又非比武,子桓何必心生懼意?”
“如何能不懼?”望著那遠去的背影,曹丕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見此,江晟唯有苦笑,拍拍他肩膀說道,“且莫要再管其餘事,去我府內書房,你且寫一篇禱文來,我且為你評點一番……”
“還是子旭夠意思!”曹丕嘿嘿一笑,隨即好似想起什麼,疑惑問道,“對了,子旭,近日,還是不曾打探到江世叔下落麼?”
聽曹丕提及此事,江晟搖搖頭,微嘆說道,“在的青州夏侯伯父前不久發來書信,言青州被他翻了個遍,也不曾尋到父親下落,估計父親不在青州吧,前兩日我寫信託人送至幷州,叫張叔父代為找尋一番,也不知究竟如何……”
見至交好友一臉落寞,曹丕暗暗責怪自己,微思一下,笑著說道,“子旭也不必過於擔憂,江叔父乃何人?當初父親派了三萬精兵也不曾追到江叔父,這事呀,急不得,依我看來,江叔父既然是攜諸位嬸嬸出去遊玩,沒有個三五年,怕是不會回來,若是回來再想出去,那可就沒那麼容易咯……”
似乎是明白了曹丕話中含義,江晟搖搖頭,苦笑說道,“或許如此吧……”
離了曹府,二人走到府對面的司徒江府……
雖眼下江哲早已辭官而去,然而不管是朝臣也好,百姓也好,卻不習慣稱其為江府,而是慣司徒江府……
隨意一瞥守衛在司徒府外計程車卒,曹丕眼神一凜,一面隨江晟走入府中,一面疑惑說道,“子旭,我來許都已不下年逾,來你你府上次數亦是不少,此些士卒好似有些面生啊……”
似乎是看穿了曹丕的心思,江晟揶揄說道,“我知你所想,不錯,此便是我父麾下精銳親兵,陷陣營!父親辭官之後,表兄上任南陽太守,手中兵馬不足,故而發書藉此軍一用,兩月前,表兄已練得新軍,自思可擋荊州關羽,兼之陷陣營急需整編,是故,乃將此軍派回許都……”
“哦,”曹丕恍然大悟,不禁回頭望了一眼門處,拍拍胸口自慰說道,“天見可憐,我曹子桓終於乃有一支可有之兵,不懼你弟虎豹騎也!”說著,他轉過頭來,嘿笑說道,“子旭,待得狩獵之期至,借我百名陷陣營,我尋思著,今年說什麼也要獵一頭猛獸,呈於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