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勢啊!大大的劣勢啊!
立在關中府邸大堂,江哲抬頭望著懸掛於堂上的牌匾,長長嘆了口氣。
“踏踏踏!”忽有一陣腳步聲傳來,打斷了江哲思緒,回過頭來,卻見賈詡笑呵呵地拱拱手,口中喚道,“司徒,諸位文武已至!”
江哲環視一眼,見鍾繇、徐晃、曹純、曹昂、陳到、賈詡、司馬懿並諸多副將已悉數來至,微微一笑,拱手說道,“這三日,辛苦諸位了!”
“叔父哪的話!”搶著說話的,肯定是曹昂無疑,跟了江哲許久,他自是明白這位叔父的脾性,咧嘴一笑,找了末尾一個座位坐下,叫身旁的陳到連連瞪眼示意。
江哲自是不以為意,微笑抬手道,“諸位請坐!”
“多謝司徒!”眾人依次入座,文官以賈詡為首、司馬懿次之,武將以鍾繇為首、徐晃次之,至於曹昂與陳到,兩人坐在末位。
說起來,前兩日議事之時,鍾繇連番推辭不敢如此入座,也是,擺著曹操長子在此,他如何好坐得那首位?
不過曹昂一聲‘叔父’,卻是叫鍾繇極為受用地領下了,說起來,鍾繇與曹操也是舊時,只是不像江哲那麼時常在曹操身旁罷了,確實受得曹昂一聲‘叔父’。
待吩咐了府中兵士上了一杯清茶,江哲舉杯說道,“近日諸位辛苦,我看在眼裡,不過張白騎仍未退兵,我等仍需謹慎,如此,且以茶代酒……”
“理當如此!”鍾繇笑著點點頭,伸手接過兵士遞上的茶水,忽然面色微變,好似觸到了傷口,臉色發青。
江哲一見,急忙問道,“鍾將軍不礙事吧?”
“不礙事不礙事,”鍾繇連連擺手,自嘲說道,“說來可笑了,竟被一支流矢射中……”
“嘿!”曹昂偷笑一聲,引來江哲與陳到一記白眼。
“好了,”飲了一口茶水,江哲將茶盞放置一旁,面色凝重說道,“茶也飲了,我等且言規正傳……近日來,張白騎麾下大將馬超領三萬兵馬屢屢強攻我汜水關,諸位覺得,其中可否有些蹊蹺?文和,且說說你的看法!”
“是!”得江哲相呼,賈詡會意,起身稍稍一理衣袖,出列溫和說道,“門下以為,司徒所慮不差,門下亦覺得張白騎此舉有些蹊蹺……”說著,他轉向鍾繇、徐晃、曹純等將領,皺眉說道,“諸位將軍,在下這幾日派出諸路探馬,已大致得悉敵軍軍力佈置……”
“當真?”鍾繇一臉欣喜。
“是的將軍!”賈詡微微一笑,回顧一眼司馬懿,司馬懿撇撇嘴,無奈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張行軍圖,屋內眾人一見,紛紛圍了上去。
“諸位,”用手指逐一在行軍圖上點著,賈詡一面口中說道,“張白騎七萬大軍,眼下已兵分五路,一路為主,其餘四路為次……張白騎自領中軍按兵不動,屯紮在關外三、四十里處,便是這裡!”
“唔,”徐晃點點頭,隨即又憂慮說道,“三十里啊,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對,”讚許地望著徐晃點點頭,賈詡繼續說道,“便是張白騎按兵不動,我等才無法得知他意圖,張白騎此人,精通兵法,此事不假……偏師四路,一路我等已經見到了,便是馬超那一路,大致是兩萬餘兵馬,連日來頻頻強襲我汜水關,意圖不明!”
“這還意圖不明?他自是想攻下我汜水關咯!”陳到有些愕然地抬起頭。
“嘿!”身旁曹昂取笑說道,“叔至,若是兩萬餘白波黃巾便能取我汜水關,那其七萬兵馬豈不是能橫掃兗、豫?”
“額……”陳到聞言自是一愣。
此子才思敏捷!
“不錯!”賈詡讚許地點點頭,繼而沉思說道,“兩萬餘兵馬自是攻不下此關,但是張白騎卻叫他這麼做,其中恐怕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