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要離開一段時日……”
“咦?”只見秀兒暗暗偷笑的臉龐一僵,抬頭望了江哲一眼,低頭幽幽說道,“這幾日見曹(純)將軍上府頻繁,妾身便知……卻不想來得如此快……”
微微一嘆,將秀兒攬入懷中,江哲鄭重說道,“若是此行荊州順利,日後之事,就用不著為夫了,為夫可日夜陪伴你等身旁,秀兒、琰兒、貞兒,以及晟兒、睿兒、鈴兒……”
平復了一下心神,秀兒抬起頭,玩味說道,“咦?夫君好似漏下了一人吧……”說著,掩嘴咯咯一笑。
“啊……”
“你呀!”修長的手指戳戳江哲胸口,秀兒沒好氣說道,“秀兒與夫君同枕五年,夫君的心思,豈能瞞得過秀兒?”說罷,她有些心怨地抬起頭說道,“夫君何時學會瞞騙秀兒了,秀兒一直在等夫君對秀兒如實相告呢……”
“這哪是瞞騙啊?只不過為夫不知如何對秀兒說嘛!”江哲就是再傻也明白秀兒話中含義了。
“咯咯,”望著江哲訕笑的表情,秀兒咯咯一聲,將臉貼在江哲胸口,靜靜說道,“夫君心意,秀兒明白的,對於喬家妹妹,妾身對她,倒有幾分好感,只是琰兒妹妹不喜她……不過夫君放心,妾身會勸勸妹妹的,夫君征戰在外,家中之事便莫要操心了,早日助曹公平定亂世,像夫君說的,功成身退……”
“恩,”抱著秀兒,江哲輕聲問道,“到時候秀兒想去哪?”
“若是夫君不嫌麻煩的話,”秀兒猶豫一下,抬頭懇求說道,“妾身想隨夫君先去洛陽祭拜一下雙親,隨後想去幷州……唔,徐州也想去,上次去的時候,不曾去那草屋看看,眼下,或許已是殘舊不堪了吧,田地,恐怕也荒蕪了……”
“秀兒……”緊緊摟著愛妻,江哲微笑說道,“那又什麼,不是有為夫麼?當初屋頂那個洞,還是為夫補的呢!”
“咯咯,夫君說的是……”
入夜江府家宴,喬家姐妹也在其中。
席間,見秀兒友善地對自己一笑,聰慧的喬薇頓時明白了什麼,回之以禮。
糜貞與喬瑛坐在一處,笑嘻嘻得不知在說些什麼,蔡琰望向喬薇的眼神,就有些複雜了。
伴隨著幾個孩子、包括曹憲、甄宓、鄧艾的玩鬧聲,整體來說,還是蠻和諧的嘛。
“終於到了這一步了……”舉著酒杯,江哲喃喃自語著。
建安四年四月末,曹操命江哲為帥,趙雲為先鋒大將,曹純為副將,率弓步兵兩萬,騎軍七千,並三千虎豹騎出徵荊州,荊州之事,江哲一人裁斷。
當日袁曹大戰之後,曹操抽烏桓降軍擇優充入虎豹騎,冀州潰軍擇優充入陷陣營,滿其編制。
不過相對於紀律嚴明的陷陣營,用拳頭說話的虎豹騎顯然能更快叫烏桓降軍認同,是故,虎豹騎雖整體實力下降,卻可出擊,陷陣營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再行出戰了。
是故,江哲用虎豹騎為前部,留陷陣營於許都。
建安四年五月初,江哲率軍趕往荊州,途中派人去宛城傳信,卻得報說大將曹仁率軍二十萬已往荊州而去,皺皺眉,江哲當即便下令急行。
建安四年五月六日,江哲三萬兵馬人不卸甲、馬不停蹄,於兩日內趕至鵲尾坡,驚聞曹軍連連挫敗於新野城前,心中驚怒,當即入了曹營,喝來眾將詢問。
既然江哲到了此地,三軍上下自然由江哲統之,坐在帳內主位,江哲瞥了一眼帳下眾將,重聲喝道,“既然連線戰敗,為何不發戰報至許都?”
帳下眾將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監軍荀攸拱手說道,“守義,可容在下說句?”
眼神盯著滿頭大汗不止的夏侯惇半響,江哲抬手微笑說道,“公達請講!”
不愧是守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