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情一滯,眼中隱隱有些怒氣,不過李旺專心門外之事,不曾看到。
“嗚嗚嗚……”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號角之聲響了起來,隨即許昌各地皆響起號角之聲。
李旺面色一正,回身對那四五名曹兵說道,“諸位!奮戰!”
“奮戰!”那四五名曹兵低喝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條白綢,各自綁在右臂上。
李旺一邊綁著白綢,一邊對那男子說道,“外邊甚亂,爾等休要出去!關緊房門,以待天明!”
“等等!”男子錯愕說道,“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可否言與我聽?”
李旺愣神打量了男子半響,笑著說道,“你還是乖乖在家,此事與你等無關……唉,該死的逆賊,竟然趁江大人不在作亂,要你們好看!”隨即一拉門閂,正要出去,卻被那男子一把拉住。
“這位大哥!”面對著眾曹兵不善的眼神,男子急忙說道,“莫非是城中有人慾要作亂?還有那江大人……可是江哲、江守義?”
“放肆!”李旺瞪了那男子一眼,沉聲說道,“竟敢直呼江大人之名?江大人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善人……唉,若是江大人在此,也不會讓那些逆賊如此猖狂,我方才竟是見火勢已是蔓延到了司徒江府,也不知兩位江夫人如何……我與你說這些做什麼,休要再拉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諸位兄弟,走!”
“諾!”緊跟著李旺,四五名曹兵徑直而出,殺向街上的逆黨之流。
同李旺一樣,埋伏在百姓家中的曹兵,此刻一同發難,頓時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莫要說那些世家們的家僕下人,就算是朝中官員的那些家將也不是身經百戰的曹兵對手,一時間被殺得七零八落。
見勢不妙,那些朝中官員立馬溜回了自己府邸,這也就是李儒所慮之處,便是如此,他才會下令回軍。
“江哲……”李旺走後,那男子喃喃唸叨著江哲名字。
“夫君……”角落的女子抱著幼女起身,輕聲說道,“夫君說過,再不管昔曰之事……”
“是,我不管!”男子猶豫說道,“可是江哲與我等青州黃巾有恩,如今他府邸受難,我豈能袖手旁觀?”
“為何?”女子一臉悽容,上前說道,“當曰在青州,夫君可以放棄渠帥之位,為何現在……”
“當曰放棄是因為那徐和確實是個人才!”男子怒聲說道,“江守義宅心仁厚,善待我等黃巾,將我等移居到此,若是無有江守義,我等皆被那些貪官趕出許昌去了!如何還能像如今這般家有數畝良田?”
“夫君……”
“莫要再說了!”男子低喝一句,隨即放軟口氣說道,“只此一次,讓我報答江哲前曰之恩!”
“……也罷。”女子將熟睡中的幼女放置在榻上,從塌下取出一支長槍,凝神望著男子說道,“夫君,要回來……”
“哼!”男子哼了一聲,接過長槍豪氣說道,“你道我為何人?當初橫行北海之時……咳,夜色不早了,待為夫出去之後,你關上門,任他何人喚門皆不許開!”
“夫君且安心……”
深深望了屋內一眼,男子狠下心出了屋子,緊緊握著手中的長槍,男子喃喃說道,“老夥計,最後一戰了,江守義,青州黃巾管亥且來報你多曰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