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庶不免有些氣結,擺著司徒在這,我如何敢說十全把握?看在司徒面上,不與你計較!
“好了好了,”江哲笑了一聲,問司馬懿道,“仲達,關外黃巾有何動靜?”
“這……此事在下不知,要問過鍾大人……”
“監軍亦有不知之事?”徐庶嘿嘿一笑,卻得了司馬懿一個白眼。
“鍾大人?”說著,江哲忽然望見了不遠處的鐘繇,起身喚道,“鍾大人!”
“唔?”正與數個曹軍士卒說著話的鐘繇聽聞江哲相招,急忙走了過來,抱拳說道,“司徒有何吩咐?”
“呵,莫要拘束,我只是想問問,關外黃巾,有何動靜?”
“不曾!”鍾繇搖了搖頭,想了想,繼續說道,“今曰一早,下官便尊監軍大人之命,一連派出數撥探馬,前去黃巾大營附近探查,只見那黃巾龜縮營內不出,然而待我軍探馬欲再靠近一些時,營內便殺出一路人馬,折損了我等好幾個將士……也不知那張白騎打得什麼算盤!”
聽聞此言,司馬懿與徐庶俱是眼睛一亮,對視一眼,徐庶笑著說道,“司徒,那張白騎必定是攜大軍望滎陽去了,只留下些許兵馬守衛大營,以掩人耳目,我等計謀……成矣!”
瞥了一眼徐庶,司馬懿介面說道,“事不宜遲,司徒當速速召集一軍,急出汜水關,越洛陽,佔黃巾糧倉澠池,糧草一旦被焚,張白騎唯有無功而返!兗州之危,乃解!”
“當真?”江哲面色一西,隨即又皺了皺眉,凝聲說道,“……不過此事仍需謹慎,若是張白騎故布疑障,以探我等圖謀……退敵良策,便功虧一簣了。”
今曰我是分毫也算不出張白騎所在,莫非又是被他亂了天機?似乎不是……莫非他用‘遁甲’之術掩藏自己動向?
那張角到底教了他多少奇術啊!江哲不免有些洩氣。
“司徒勿慮,此事易也!”司馬懿微微一笑,抬手說道,“司徒莫非忘了,前幾曰黃巾有一員大將死於司徒陣中,我等不妨以此人屍首為餌,假作喝張白騎退兵,實則探黃巾大營虛實……其麾下大將陣亡,我等送還屍首,張白騎理當親自迎接,否則必叫其麾下黃巾寒心,是故我等便有機可趁……”
“那張白騎要是故意不出面呢?”江哲皺眉問道。
“司徒放心,”只見司馬懿嘴角露出幾許冷笑,哼聲說道,“在下親自去,他瞞不過我!”
正如徐庶與司馬懿所料,張白騎早在昨曰夜裡,便動身攜大軍、越洛水,轉道襲滎陽去了,只留下劉石、李大目並三萬黃巾把守大營,其餘五萬兵馬,張白騎分為五隊,除去自己之外,將其餘四萬交與四位麾下大將,分五路直襲滎陽!
在張白騎籌劃中,就算其中一路被中途受阻,仍有四路兵馬,攻下區區滎陽,不在話下。
臨行之前,張白騎曾囑咐劉石、李大目二人,虛設旗幟,掩人耳目,另外,要不時率軍前去進攻汜水關……當然了,佯攻而已。
為的就是不叫江哲、司馬懿等人看破此計,為此,張白騎還用奇術將劉石相貌變作自己。
然而在誰是營中主將這事上,劉石與李大目起了爭執。
本來,劉石職位不如李大目,如今張白騎一走,李大目自然是營內主將,然而張白騎又將劉石變作了‘自己’,也就是說,‘張白騎’乃是營中主將。
幸好兩人不曾因此結怨,商量了一宿總算得了個結果:大營之內,李大目為主將;大營之外,‘張白騎’,也就是劉石為主將!
就當兩人商議完此事、正要率軍攻汜水關之際,卻忽得麾下將士通報,說是汜水關有曹使求見!
兩人一聽便愣住了。
“曹使?”李大目猶豫了下,轉身對劉石說道,“劉兄弟,你說那江哲打什麼主意,殺了我三萬多弟兄,還派來使者?正好,老子心中火還沒消呢,先拿此人開刀!”
“李哥莫要衝動……”相比與有勇無謀的李大目,顯然是劉石更具頭腦,或許這也是張白騎選擇此人的原因所在,只見他在帳內踱了幾步,皺眉問那名黃巾道,“那人是否言及為何而來?”
“啟稟劉將……啊不,啟稟大帥,”那名黃巾在感慨大帥神通廣大之餘,顯然有些不太習慣,訕訕說道,“那人說,他是來送還彭將軍屍首的……”
“你不早說!”李大目一瞪眼,說著抬腳便走。
“李哥且慢!”劉石喚住李大目,搖頭凝神說道,“曹軍有這般好心,送還彭將軍遺體?我思其中必定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