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帥?”帳外匆匆跑入幾名黃巾,為首王當急聲問道,“發生何事?”
“無事……只是夢見了昔日情景罷了,”託著額頭,張白騎感覺自己有些疲憊,揮揮手說道,“退下吧,王當留下!”
“是!”
“諾!”
見侍衛走出帳外,王當偷偷望著張白騎,小心說道,“大帥可是做噩夢了?”
“或許是師尊託夢於我吧……”張白騎微微一笑,招呼王當說道,“坐吧,對了,營中弟兄傷亡如何?”
“這個……”王當顯然有些遲疑。
“說!”張白騎一皺眉。
“是!”王當一抱拳,猶豫一下,遲疑說道,“連日數戰,將士折損一萬六千一百二十六人,重傷者三千三百十一人,輕傷者不計!”
“唔……”張白騎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嘆息道,“我等攻西涼一州,都未曾有如此傷亡,如今在這汜水關區區幾日,便折損了我近萬弟兄……”
“曹軍傷亡亦是慘重啊!再者,大帥也曾說過,那江哲非尋常人等,不好對付……”王當勸解道。
“不好對付?”張白騎哂笑一聲,揶揄說道,“嘿!你如何見他不好對付?”
“唔?”王當聽罷一愣,卻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只是聽我如此說,便如此認為,這江哲,可還未曾動真格啊……”張白騎長長一嘆。
“大帥,你不是說我等從此不必再懼江哲了麼?”王當儼然是有些愕然。
“是,我是說過,我言下之意便是說,我等有資本與江哲為敵,卻是不懼他壞我等氣運,不過奇門遁甲,可不單單是掌氣運這般簡單,分為……”
“大帥!”正說著,驍將彭脫撩帳而入,正容說道,“啟稟大帥,正如大帥所料,汜水關內燈火通明,關上曹軍人數亦是極多,不過末將看得真切,關牆之上曹軍大多是就地歇息著,每隔一炷香時間便起身巡查關外……”
“哼!連日作戰,我等十萬兵馬輪番上陣亦感疲倦,曹軍區區萬餘,如何不倦?機不可失,彭脫,命你去營地內點兩萬精兵,隨我前去襲關!”
“襲關?”彭脫一愣,猶豫說道,“今日夜空,遍佈星雲,末將區區數人前去探關還好,若是大隊人馬前去,必然被關上曹軍發現,如何是好?”
“此事你無須多慮,”張白騎站起身,披上戰袍,淡淡說道,“我自會用六丁六甲奇術,以助我等成事!王當,你也一道去!”
彭脫與王當對視一眼,抱拳應道,“是,末將遵命!”
見張白騎正要步出帳外,王當忽然想到一事,急忙說道,“大帥,可要通知馬超、龐德、馬岱他們?他們三人武藝不俗,同去必有用處,那關羽、張飛可是不一般吶!”
說著,他不禁想起當日情景來……
“你們?”望著策馬擋在眼前的馬岱、龐德,關羽皺皺眉,一撩長鬚,凝聲說道,“你等非關某敵手,速速退去,關某不取爾等性命!”
“你這長鬚的,好大口氣!”龐德心下大怒,提刀怒聲說道,“敵與不敵,打過再說!”
關羽微微搖了搖頭,嘆息說道,“冥頑不靈……”
“看刀!”龐德使盡全力,一刀揮去,關羽單手提刀一擋,忽然眉頭一皺,雙目一睜讚許說道,“關某倒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