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過了一盞茶功夫,王濤用戰馬上的溼布擦拭著劍身,回頭望了曹洪一眼,見曹洪竟微微發出鼾聲,便起身走了過去,輕聲喚道,“將軍,將軍?”
“叫什麼叫,醒著呢!”曹洪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雙眼依舊沒有睜開。
“將軍,你說主公此次出征為何不帶上司徒呢?”王濤很是奇怪地說道,“司徒掌兵事,每戰每勝,許都人人皆知,如今對陣袁紹百萬大軍,主公卻是為何不將司徒帶來呢?”
“你懂什麼!”曹洪翻了翻身,淡淡說道,“為抵禦袁紹百……什麼百萬大軍,主公說了,袁紹頂多五十萬兵馬,我等一人殺三個,便可將其統統殺光!至於司徒嘛,此次出征我等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主公且留司徒在許都,南御袁術、劉表、孫策,西御黃巾賊……”
“可是留守許都的,不一向是荀尚書麼?”王濤詫異問道。
“……”曹洪猛地睜開眼睛,望了王濤一眼,淡淡說道,“主公有令,誰敢不從?此事莫要再提了,好生巡視著,莫要叫袁軍從我等眼皮底下溜過去了……”
“將軍說笑了,若是這般,末將就將我這把劍吞了去!”王濤信誓旦旦說道。
“唔!這還差不多!”曹洪緩緩站了起來,凝神望著遠處。
話雖是這般說,可是若是正如王濤所言,讓司徒掌兵,荀尚書鎮守許都,那我等便輕鬆了……郭軍師……總感覺還是司徒可靠一些……“將軍!”忽然,王濤指著遠方一處說道,“將士們回來了!”
“唔,再派!”曹洪下意識說道,“不停地派人前去探查,直至天明!”
“將軍,將軍!”王濤正要遵令下令,忽然回來的那些曹兵徑直奔至曹洪面前,抱拳急聲說道,“將軍,前方十里外,發現一路兵馬,非是我軍,徑直朝此地而來,唔,此刻怕是距此只有三五里之地了!”
“什麼?”曹洪眼神一凜,低頭暗暗一思,凝神問道,“來者多少兵馬?”
“我等不敢近前,只在遠處探視,似乎不下三五千!”那曹兵抱拳說道。
三五千……此處我軍只有子孝的五千人馬,不過孟德只叫子孝把守營寨,作為疑兵,他是斷然不可能率軍而出的……莫非真是袁軍?
莫非當真被軍師算到,袁軍當真渡過了黃河?
曹洪心下一驚,轉身對自己副將喝道,“王濤,通知將士,依計行事!”
“是!”王濤不敢怠慢,當即便下去準備了。
若是當真被軍師算到……軍師不簡單吶,或許與司徒不相上下……奇策奇策,勝在出其不意掩其不備!
也就是兵書上所說的‘兵貴神速’!
龐統用兵,當真是深得其中精髓,一面在一盞茶功夫內搭其浮橋,一面叫高覽早早點起五千兵馬作為前部,踏浮橋而過,急襲曹艹主營,而與此同時,其他部隊依然在徐徐過橋。
雖說此橋充其量堪堪能並排走十人,然而龐統能在曹軍眼皮底下搭建此橋,袁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有叫麾下將士速度渡橋。
而高覽那五千軍,自然不必再說,是衝擊曹軍主營的先鋒,自渡過黃河之後,便急行朝曹軍主營方向而去,不敢有絲毫停留。
可惜,這一切似乎已在郭嘉計算之中,曹洪所在之處,正是高覽必經之處!
“將軍,前方發現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