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二人二馬戰成一團,相鬥幾十餘合。
曹純武藝本就在文聘之上,幾十回合之後,文聘頓時有些不支,但是為拖住曹純,文聘唯有竭盡全力。
“你對那劉表倒是忠心得很!”抵住文聘的全力施為,曹純嘿嘿笑道。
“為人臣子,此乃本份,只要我主平安無事,就算惜我姓命,又有何妨?!”文聘鏗鏘說道。
“哦?”見文聘眼神堅毅,曹純心中自是有些敬佩,搖搖頭淡然說道,“你道擋住我等,便可保全你主公姓命?”
“唔?”見曹純說這話不似作偽,文聘心中一驚,驚疑不定說道,“莫非……”
“哼!”曹純笑哼一聲,一把將文聘長槍彈開,低聲喝道,“莫要多想了,我卻是不會輕易放你等離去,看槍!”
見曹純渾身氣勢一漲,文聘心中一凜,急忙朝黃忠喊道,“黃將軍,主公有難,此處且交予我,你速速前去救援!”
而此刻,黃忠正大展雄威,以一敵眾將那數員虎豹騎伯長逼退,聞言更是一驚。
“速去!”文聘在曹純的槍下苦苦支撐,口中急切喊道。
黃忠心中一遲疑,取過背後大弓在手,瞄準曹純便是一箭。
聲如疾雷,箭如驚鴻,曹純眼角瞥見黃忠舉弓,當即一拉馬韁,夾緊馬腹躍後數步,只覺眼前白光一閃,馬前一丈之地,竟有一支粗如短槍地箭支插在地上發出一陣嗚嗚之響,而地面之上,一片龜裂。
策馬急急馳騁於文聘面前,黃忠低聲喝道,“文將軍,速退!”
文聘環視一眼四周,面色為之震驚:自己與黃將軍,本有三、四千兵馬,然而短短一刻之間,此地竟只剩下數十之眾?
“走!”見文聘面色驚疑,黃忠用刀面一拍其胯下戰馬,對於虎豹騎的實力,黃忠總算也見識了。
“好傢伙……”低頭望著插在地面上地箭支,曹純舔舔嘴唇,抬頭望著黃忠與文聘策馬逃遠,舉槍低聲喝道,“追!”
“喝!”眾虎豹騎三下兩下便將剩下的數十荊州兵解決,大喝一聲策馬追出。
而與此同時,劉表卻以率軍至一處山坳……“不想馬壽成整整三萬鐵騎,竟是……竟是短短數曰便被江守義擊潰,曹賊得此人,勝過十萬兵……唉,如今江守義後慮已消,我等欲再進兵,怕是難如登天……”
見劉表如此說,蒯良心中閃過一絲不以為意,就算馬騰兵敗又如何?曹賊如今四面環敵,江哲必然不想在此地再行拖延,欲從速解決這邊之事,如此一來,只需固守不出,叫曹賊兩頭難以顧及便可,又何必定要直驅許都?
想罷,蒯良正要說話,忽然心中想起一事,皺眉說道,“主公,今夜之事既然是江哲之計,我思必不會如此簡單,他必有後招,主公還是速速退入大營,再行觀望!”
劉表點點頭,正欲說話之際,山前兩聲炮響,隨即鼓聲震天,一隻人馬竄出,為首一將手持兩面大斧,望著劉表大軍冷冷說道,“徐公明奉司徒之命,在此恭候多時了!”說罷,一聲令下,漫天火箭射向荊州兵。
荊州軍自從虎豹騎口中逃生,又入徐晃伏擊,陣型頓時大亂,而後,不知又是誰喊了句‘虎豹騎追上來了’,荊州軍更為驚亂。
劉表心中大驚,側耳一聽,果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急忙大聲喊道,“走,走!”
遠遠地,曹純望見劉表麾下荊州兵大亂,頓時心喜,叫全軍隨後掩殺,而此刻,徐晃亦是從旁殺出,兩相夾擊之下,劉表大敗。
追了足足有近十里,徐晃與曹純方才收兵回去,他們得到地命令僅是追殺荊州軍一陣罷了,卻不是要取劉表姓命,再者,文聘與黃忠早已至劉表身邊了,尤其是那黃忠,卻是已經壞了十餘名虎豹騎姓命了。
黃忠的箭別說碰到,就算擦到亦是重傷,曹純可不想將麾下精銳再所有損失。
然而,徐、曹二將退卻並非等於此事就這樣罷了,心神不定的劉表趕了一程,忽然望見面前行來一支兵馬,心下驚慌正欲文聘、黃忠前來對付之際,卻聽身旁蒯良疑惑說道,“主公勿驚,此乃我等兵馬,只不過且不知他等為何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