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莫非不信?”在文聘眼中,虎豹騎那員將領卻是有些急了,起身大喝說道,“方才那傢伙已中了我一刀,如今我等再行趕上,我再與他一刀!”
“呵呵,”然而旁邊另外一員虎豹騎將領卻是笑了,只見他拄著一杆長槍,嘿聲笑道,“區區馬騰一人,何足掛齒,要不我等來比比,以天明為期限,比我等誰殺人敵軍將士多,意下如何?”
“有何不敢?”方才說話的那虎豹騎將領出言喝道,“就賭半年軍餉!”
“三月軍餉……”周圍眾虎豹騎一陣譁然,半年軍餉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就這這麼辦!”附近有不少虎豹騎中大小將領,紛紛出言起鬨道。
“胡鬧!”曹純見此,低聲呵斥說道,“叫你等稍做歇息,且不是叫你等在此胡言亂語,你等卻是不知,軍中禁賭耶?”
“嘿,閒來無事,聊以解悶嘛,統領大人不會這般不近人情吧……”其中一虎豹騎將領如是說著,隨即便有人插嘴道。
“且不知統領是否有這閒心與我等賭一賭?”
“要賭便賭一年!”曹純極為豪氣的一句話,頓時叫附近的虎豹騎無言以對。
“哼!我見你等也不需再行歇息了,陳開,命你領五百弟兄留在此地,等司徒大軍來至,我等先行一步,探得馬騰逃竄方位,以響箭告知你等!”
“是!”陳開抱拳應命。
“眾軍準裝,我等出發!”
“是!”眾虎豹騎應喝一聲,俱是翻身上馬。
糟糕,馬騰軍中早已斷糧,人飢馬乏,又敗了一陣,士氣大喪,若是被這支虎狼之師纏上,馬騰恐怕無法脫身啊……必須要立刻回報主公!
想罷,文聘悄悄向後退去,然而不慎之下,卻是一腳踩在一段枯枝上,發出一聲細微之響。
“誰!”曹純猛地轉頭,沉聲喝道。
“咕……”文聘下意識嚥了一口唾沫,死死地貼著樹幹,一動也不敢動。
“怎麼?”曹純身邊一員虎豹騎將領疑惑問道,“那處有何動靜麼?”
只見曹純用森然的眼神在文聘藏身之處來回掃視一番,隨即搖頭說道,“或許是我聽錯了吧,全軍出發,定要誅殺首惡馬騰!”
“諾!”眾虎豹騎一身應喝。
“踏踏踏……”隨即便是一陣馬蹄之聲越行越遠。
“呼……”藏身在一顆大樹背後的文聘如釋重負,沉沉吐了口氣,用手一抹額頭,竟是被驚出一頭冷汗。
“這該死的曹子和!”搖搖頭低罵一句,文聘似乎回想起了方才聽到的話,當即暗暗說道,“不好,虎豹騎此去,恐怕馬騰姓命堪憂,當是要立即回報主公!”
想罷,他急忙遠路返回,尋到那百餘精騎,回去報之劉表去了,他自是想不到,此刻曹純臉上卻是掛著濃濃的笑意。
“……那人怕是被統領大人你嚇得不輕啊……”虎豹騎伯長陳開嬉笑說道。
“哼!”曹純冷笑一聲,淡淡說道,“若非如此,他豈會當即翻身回報其主?倘若叫他再行逗留在此,萬一被其看出破綻來,那我等豈不是白白忙碌了一夜?再者,壞了司徒大事,別說你等擔當不起,我亦是如此!好了,派個人回去,叫那些裝死的兄弟可以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