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重重砸在地上,魏延用手一摸額頭,隨即攤開手掌,入眼一片血紅,待他轉身再看自己戰馬之時,卻發現那馬兒折了前腿,癱倒在地上不住地哀鳴。
“殺,殺!”周圍的曹兵自是發現了魏延,見他裝束與他人大為不同,頓時心知是將領級人物,面露喜色朝魏延撲去。
“哼!”望著四周無數曹兵向自己殺來,魏延冷笑一聲,從地上拾起一柄戰刀迎戰。
率先將衝殺在最前的一名曹兵砍成兩截,隨即揮舞戰刀,片刻之際他腳下地面,已是倒下了十餘人。
“我魏文長豈能容你們所欺?”冷冷哼了一句,魏延充滿殺氣的眼神環視四周,沉聲喝道,“下一個,何人前來送死?”
“……”望著如殺神一般魏延,就算是戰意極強的曹兵,亦是不免有些心懼。
“哈哈哈,”望著四周無數曹兵被自己一人所震懾,魏延心中很是得意,仰天大笑。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喝,“閣下如此張狂,我張文遠倒是要試試閣下武藝!”伴隨著此聲冷語的,還有一道極為冷冽的寒風。
“唔?”心中湧起強烈的危機感,魏延面色猛變,當即將戰刀橫檔在胸前。
只聽“鐺”的一聲,魏延竟是被硬生生擊退三步。
望著地面那兩道被自己雙腳劃出的痕跡,魏延抬眼望著來人,驚疑不定喝道,“來將通名!”
只見張遼一拉馬韁,教胯下之馬連跺幾下化解了魏延的反震之力,隨即舉著戰刀凝神喝道,“雁門張遼、張文遠!”
幾乎從小就在馬背上廝混的張遼,一身騎術何其精湛,豈能與他人一般?雖說如此惡劣的環境對張遼也有一定的影響,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卻是不會像魏延一般。
“當曰溫侯帳下大將張遼、張文遠?”魏延驚異問道。
“正是!”張遼冷然喝道。
環視一眼四周的曹兵,魏延仰天大笑,隨即指著張遼不齒說道,“素聞張文遠勇武之名,今曰一見,卻是大失所望……”
“哼,休要用言語擠兌我,我豈能不明白你心思?”冷笑一聲,張遼翻身下馬,戰刀前舉,指著魏延低喝道,“如此可是滿意?哼!就算不借馬力,我要殺你,亦在覆手之間!”
原本見張遼識破自己的小把戲,魏延面上自是露出幾許羞愧之色,然而聽罷張遼所說,他臉上的羞愧之色早已被慍怒所代替。
“殺我?乃在覆手之間?”魏延面上掛起幾絲猙獰,惡狠狠說道,“如此,我魏延自是要見識見識閣下絕學!”
說罷,踏前幾步,手中戰刀狠狠劈出,而同時的,張遼亦是出刀。
“鐺!”一聲巨響,兩人附近的雨水盡數被彈開,而圍在四周的曹兵,卻是頓感臉上一陣巨痛,然而待他們用手一摸,卻愕然發現並無任何異樣。
“鐺鐺鐺!”一連竄的兵戈交擊之聲連續響起,此二人的氣勢就連雨水亦不能滲透,一旦接觸,紛紛被彈開。
好傢伙!竟是這般難纏……魏延咬咬牙,用盡劈出最後一刀。
“鏘!”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兩人手中的戰刀俱是不堪重負,應聲而斷。
這傢伙非是尋常將領……望了眼手中的半截斷刀,張遼復望魏延,面露驚異之色。
“殺我,乃在覆手之間?”魏延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覆手殺我?
“我等且助將軍一臂之力!”附近的曹兵見魏延如此張狂,心中大怒,紛紛舉著兵刃欲衝來。
“你等且退!”張遼喝退欲來相幫的麾下士卒,望著魏延不怒反笑,將手中半截斷刀丟棄,握了握拳頭低聲喝道,“你乃何人,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