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臧霸一眼,孫觀上前一步,恐嚇說道,“若想要我不殺你等,你等卻是要告知我一事……張文遠妻兒何在?”
只見那幾十名下人侍女驚恐地對視一眼,其中一侍女惶恐得指著院內方向說道,“夫人便……便在裡面……”
“哼!”孫觀冷笑一聲,與吳敦、尹禮對視一眼,引著十餘護衛便朝府邸深處走去,無人敢阻。
“唔?”僅僅過了片刻,臧霸忽然望見府內火起,眉頭為止一皺。
“這該死的……”隨即孫觀便罵罵咧咧的回來了,臧霸低聲說道,“仲臺,如此有些過了!”
孫觀一愣,隨即好似明白了臧霸的意思,搖頭苦笑道,“非是我放的火,乃是張文遠他婆娘自己點燃了火油,我本還想拿她威脅張文遠呢,豈料那婆娘舉劍自刎了……”
臧霸細細一望,見孫觀身上鎧甲被煙燻得隱隱發黑,心中釋然,隨即望了眼火起之處,低聲讚道,“好個奇女子……”
“大帥,”吳敦猶豫一下,上前說道,“聽聞呂奉先妻妾也在此下邳城中……”
“……”臧霸猛得望向吳敦,張了張嘴,心中遲疑不定。
“大帥,”吳敦抱拳說道,“大帥仁義,我等自是知曉,早先我等遵大帥之命,不曾對張文遠發難,但是結果呢?昌兄弟卻被張遼這廝害了姓命……大帥,我等對張遼仁義,他可是一分都不曾留下情面啊!而如今,我等奪下下邳,不說折損的眾弟兄,就單單說呂布,依呂布之氣量,他豈會放過我等?不若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乾淨,再將呂布妻兒頭顱送至曹公處,以亂呂布心神,如此,那匹夫豈能不敗?”
“這……”臧霸一臉猶豫。
“子遑所言甚合我意!”孫觀點點頭,冷言勸道,“不若我等留下一軍把守下邳,將呂布妻兒頭顱送至曹公處,哼!想來張遼那廝必在呂布處,昌兄弟之仇,不可不報!”
“……也罷!”想起那晚昌豨拖住張遼,臨死一刻猶讓自己速速撤退,臧霸面上浮起幾絲猙獰,怒聲喝道,“呂布妻室在何處?”
吳敦望了一眼跪著的眾下人,淡淡說道,“不曾聽到我家主將話語耶?呂布妻兒何在?”
只見方才說話的那名侍女猶豫得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就……在府隔壁……諸位大人,勿要害我等姓命……嗚嗚……”
“只要你等不亂跑,自然不會傷害你等……”吳敦淡淡說了一句,與臧霸一對視。
臧霸轉身便向隔壁那座宅院走去,其餘人等自然跟上。
走出府邸,落後幾步的吳敦一把拉住一名護衛,望了眼府內,低聲說道,“殺!”
“……將軍?”
“哼,此些都是張文遠府內之人,必然有其心腹在此,若是懷恨在心,惹出事端,當如何是好?寧可殺錯,休要放過!”
“諾!”只見那名護衛一抱拳,招呼了十餘名同澤便復身朝府內走去,隨即府內便傳來一陣慘叫。
而另外一面,臧霸等人憤然闖入隔壁的那處宅邸,正巧望見一名婦人抱著幼童坐在廳中,待望見臧霸等人世,她臉上一絲血色也無。
“你便是嚴氏?呂奉先妻室?”臧霸凝神問道。
“……”那婦人咬了咬嘴唇,眼眶微紅,低頭說道,“妾身……便是……”
“喲!”望著那婦人手中的幼童,孫觀冷笑著說道,“不曾想到呂布還有個兒子,哈哈!”笑罷,他上前幾步,望著那孩童惡狠狠說道,“小子,算你命不好,投在何人之家不可,偏偏投身在這戶人家……”
“哇……”被孫觀一嚇,那孩童竟被嚇得大嚎起來。
“虎兒,”那婦人面色一緊,退後幾步拍著懷中的幼童哄道,“虎兒莫怕,有姨娘在……”
瞪了孫觀一眼,臧霸上前幾步,望著那幼童問道,“此便是你與呂奉先的兒子?”
“……”那婦人咬著嘴唇,低頭不語,良久才甚是遲疑得點點頭。
“唔,喚作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