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見成功得將姐姐的注意力轉移了,喬瑛偷笑一聲,撒嬌說道,“姐姐,此地好冷,我們回房吧……”
“恩,好!”
此二女口中的王伯,想來便是司徒江府的老管家、江哲口中的老王吧,老王有遠房之侄子麼?
許都外城西城門!
在來來往往眾多行人之中,有二人最是醒目,一人身著灰色粗衣,然亦難掩其氣質,舉手投足之間已有大家風範;另一人做書童打扮,然目光神炯,正饒有興趣得望著許都西城門。
“孔明,雖說庶不曾去過洛陽,不過今曰得以見此許都,怕是比洛陽亦是不差吧……”觀望了幾眼城門下密集的人流,那‘書童’輕笑著說道。
“呵呵,”白衣儒生淡淡一笑,一面向城內走著,一面口中輕聲說道,“除去個人喜好,那江守義果能建起如此都城,亮心中亦是甚感佩服,不過此城非他一人之功,不說別的,就說其主曹孟德,若非曹孟德信任重用於他,他又何來機會督建此城?聽聞又得四十萬青州饑民獻力,許都世家獻財,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俱在,若是再建不起如此城池,豈不是愧對他司徒之職?”
“哈哈,”儒生身邊的書童捧腹大笑,待望見行人詫異的目光,才復收笑意,低聲哂笑說道,“孔明,你莫要忘了,青州四十萬饑民,乃是江守義親自帶兵征討青州黃巾時帶回;至於許都世家獻財一事,嘿,你與蔡家亦有些淵源,卻不見你說服那蔡瑁撥些錢財出來,嘖嘖,想來那江哲學的治理民生之道,比你所學,或許更加高明也說不定……”
“呵呵,”搖搖頭,白衣儒生苦笑一聲說道,“元直,你莫非定要將亮貶得一文不值才罷休不成?”
“啊?”‘書童’聽聞此言面色一愣,隨即訕訕說道,“抱歉抱歉,庶一時失態,望兄海涵。”
那儒生搖搖頭,望著街道上密集的人群,街上兩邊比比皆是的商鋪與那琳琅滿目的貨物,誠心嘆道,“此……正是我佩服那江守義之所在!老師說的對,就算我等學聖賢之書良久,豈能比之此人久浸此道?天下第一謀士,何等耀眼的名號……”
“嘿,”望了儒生一眼,‘書童’輕笑說道,“孔明莫非是對那江守義心悅誠服?我倒要與他鬥一鬥?”
“佩服歸佩服,若是要我心悅誠服……呵呵,”輕笑一聲,儒生淡淡說道,“元直,我等且去問問司徒府之所在,此行之前,月英叫我定要將岳父帶回去……”
“嘖嘖,好個郎情妾意,當真是羨煞旁人啊……”‘書童’搖搖頭。
在旁人詫異的目光中,這一對及其不和諧的‘主僕’二人不顧他人的目光,徑直向城內走去。
估摸走了足足半個時辰,期間問了數位許都百姓,兩人才找到那司徒江府。
望了望府門牌匾上那‘司徒江府’四個鎏金大字,又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大將軍府,那‘書童’嬉笑說道,“孔明,果不出你之意料,想來曹孟德及重此人!”
“呵呵,”白衣儒生淡淡一笑,點頭說道,“天色不早了,還是速速見過岳父,將他老人家回荊州方才是正途……”
“好好好,”‘書童’搖搖頭便往前走,口中無奈說道,“一子下錯,滿盤皆輸,誰叫我輸給了呢,我去喚門……”說罷他便讓府門前走去,但是走著走著他感覺不對,隨即又回來了。
“孔明,你說,萬一你岳父大人不在府中,旁人問起我等是何人,庶當如何作答?”
“你,”那儒生啼笑皆非,苦笑說道,“侄兒!侄兒!”
“哦,”‘書童’恍然大悟,正要上前,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笑。
“欲入此府,卻是不得其門?呵呵,若是當真如此,在下倒是可以幫之一二……”
“唔?”那儒生眉頭一皺,轉身一望,見自己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位青年,年歲或許還要比自己小上幾歲,一身墨色素服作學子打扮,雙目深邃,眼神之銳叫人難以對視。
“你方才說什麼?”‘書童’明顯聽出了那學子話語中的恥笑,皺眉問道。
“兩位且不是為仕途而來麼?”那學子欠欠手,哂笑說道,“在下雖無半點功名,然我兄亦是在朝為官,與司徒倒是見過幾次,叫我兄幫忙,豈不是比兩位孤身上前碰壁顯得更好?不過這位司徒向來是不徇私情,兩位也莫要報太大期望……”
“哼,”白衣儒生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你之好意,我等心領,我等來此乃是尋訪我等長輩……只是我心中甚是好奇,賢弟在此為何?莫非也是不得其門而入,如此在下倒是可以幫之一二……”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份文書,上面儼然有江府的戳記。
“你!”原本見那兩人在司徒府外徘徊,那‘學子’還倒是尋常來此求仕途之人,是故出言嘲諷,沒想到如今卻是反被對方所辱,這叫心高氣傲的他如何不怒?
“在下複姓司馬,單名一個懿字,表字仲達,兄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