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將軍之頭顱!”陳珪面色猛地一變,執杯擲於地,口中大呼道,“陶子承何在?”
“陶某在此!”從門外忽然轉出陶應來,手執一槍,徑直朝曹豹而去。
可憐曹豹酒醉還未曾明白髮生了何事,便被陶應一槍刺入胸口,了結了性命。
見曹豹身死,三人從他身上搜出兵符,陳珪心中微微一動,指著陶應說道,“陶公子,你乃陶大人之子,想來那三千丹陽兵當會聽你調令,你且將此兵符拿去,好生安撫,如何?”
陶應一愣,猶豫說道,“我身在守孝之期,怎可掌領此軍?”
“公子此言差矣!”陳珪撫須笑道,“我等乃欲借公子之父陶大人名也,此事想來非公子莫屬……子仲,你意下如何?”最後一句話,陳珪自然是望著糜竺說的。
“這……”糜竺心中猶豫,他本想讓其弟糜芳統領此軍,卻不曾想到落後一步,被陳珪登先,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唯有拱手說道,“世叔所言極是,此事非子承不足以成事……”
“如此甚好!”陳珪笑眯眯地點點頭。
隨即,陶應便領數十陳家家僕,于徐州城中招撫了曹豹麾下的那三千丹陽兵。
正如陳桂所料,那些丹陽兵見陶應是前徐州刺史陶大人之子,心中念其父之德,遂投身陶應麾下。
相對於陳珪的老神在在,糜竺望著那些精兵,心中直叫可惜:“若是子方在此,當是要為主公留下這三千精兵!”
如此,徐州乃定!
建安元年八月末,曹操以夏侯惇為先鋒,率兵一萬,領曹昂、陳到、夏侯蘭三將,欲直抵呂布大營所在。
時呂布聽聞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惇將至,乃招陳宮、陳登二人商議。
軍師陳宮諫言說道,“主公,曹軍遠來,不可叫起按下營寨,養成氣候!”
呂布聽罷點頭,又轉身對陳登說道,“元龍,你之意見如何?”
陳登正猶豫間,忽見陳宮在呂布身後對自己豎起三根手指,遂沉吟一下,拱手說道,“軍師所言大善,主公不若潛伏於外,趁其安營不備之際……殺入!”最後兩軍,陳登說得很是猶豫。
陳宮心中鬆了口氣,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元龍之言妙及,主公不可遲疑!”
呂布見陳宮也同意此計,也不懷疑,令他把守營寨,自己則領三百騎兵、兩千精兵埋伏於外。
正值夏侯惇引兵到,一面令曹昂、陳到領兵兩千巡衛四周,一面則與其侄夏侯蘭安營紮寨,對於呂布,與他有過一次照面的夏侯惇可不敢輕敵。
時曹昂領一千兵向西行,行十里,復轉向南,再復轉向東,最後歸大軍所在;而陳到則是恰恰相反。
可惜陳宮、陳登兩人早早算準夏侯惇紮營之處,讓呂布率軍潛伏在其東北側樹林之中。
沒過多久,呂布便見到數百曹兵士卒前來伐木,知是夏侯惇欲紮營,隨領麾下兵馬一同殺出。
數百曹兵愕然見林中殺出呂布人馬,心中大驚,他們本是出來伐木,又無將領統帥,如何能擋呂布鋒芒?
待呂布不費吹灰之力,斬卻曹軍一員裨將時,此些曹兵已是大敗而逃。
心中謹遵陳宮諫言,呂布趁勝追擊,直直殺到夏侯惇大軍所在,卻正巧撞上歸來營中的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