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知,我師江守義必然看破!”陳登自豪說道。
“……”陳宮皺皺眉,有些弄不明白陳登心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豈知陳登此刻心中所想?
“元龍,你知道騙人的最高境界麼?”
“……這個,學生不知……恐怕學生用不到……”
“這怎麼會用不到?我告訴你,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十句話中說九句真話,一句假話……只要一句就可以了……”
老師大才,豈能為你所敗?雖是面色不改,但是陳登心中卻是暗暗冷笑不止。
果然,陳宮被陳登的“誠實”弄地心中很是迷惑,按他所想,陳登必然是會投曹才對,但是他為何又幫著自己等人與曹操為敵呢?
想來想去,陳宮還是得不出答案,但是對陳登的態度卻是好了許多。
“元龍!”陳宮環首四周,猶豫說道,“你覺得蕭關可否抵禦曹孟德之軍?”
陳登一拱手,淡淡說道,“此關倒是可守,不過就怕曹孟德在此故弄玄虛,另尋他路繞卻此關……有山則必有險道……”
“元龍此言極是!”陳宮點點頭,猛然怒聲說道,“若不是臧霸胸存異心,怠慢不前,我當可前敗曹操先鋒,以竭曹軍士氣!”說完,眼神猛地盯住陳登。
好險……陳登暗暗呼了口氣,方才他聽到臧霸別有異心,心中一喜之時,卻猛地反應過來,陳宮不會無緣無故說起此事,必然是試探!
見陳等面色如初,陳宮心中的懷疑才暗暗消退了幾分,深深吐了口氣,他淡淡說道,“我等且歸去吧,曹孟德今日必然不會攻城,想來欲待明日,一鼓作氣,拿下此關,我等不可讓他如願!”
“自然!”陳登微微一笑,跟隨陳宮步回關樓。
果然如陳登、陳宮所言,僅僅一刻之後,曹操便領兵撤回,在蕭關正西二十里處紮營歇息,與夏侯惇大營遙相呼應。
是夜,曹操召集謀士將領在帳中商議破關之事,除開李通、徐晃、張飛守衛營地之外,其餘將領,均有出席。
隨著時日的增多,曹操比之以往更具霸氣,虎踞主位,凝神望了一眼帳內,沉聲說道,“諸位,如今徐州近在咫尺,只待蕭關一破,我等便可擒那呂布!不知諸位可有破關之計?”
眾人猶豫一下,皆望向江哲。
曹操微微一笑,抬手說道,“守義,你先言你之見!”
又……又要我先說?我下午才見過那蕭關,哪來的計謀?江哲愣神地望了一眼帳內眾人,微笑說道,“哲一人之智豈能比得過眾人合力?不如我等暢所欲言,集思廣益,豈不更妙?”
“哈哈!”曹操撫掌笑道,“觀守義面容自若,想來胸中已有成計,如此操倒也可少操些心……諸位,不如我等眾人合思一謀,再與守義胸中之計比試一番,看看哪個計謀更妙,如何?”
“主公提議,正合我意!”江哲身邊的郭嘉笑著說道,“我等且將計策盡數倒出,我看守義能再說出何等計策!”郭嘉說罷,坐在下手的荀攸無奈地搖搖頭。
眾將皆笑,郭嘉一抬手,沉聲說道,“待我先來!”深思片刻,他皺眉徐徐說道,“陳公臺,亦是多智之人,如此……夜襲怕是要被他看破……”
“廢話!”江哲撇撇嘴說道。
“你好生聽著!”郭嘉揮揮手,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隨即環視眾人說道,“既然‘襲’不成,我等不若用詐!此計有二:其一,主公可遣一軍外出,屯於隱蔽之處,再在營中空設旗幟,每日派遣一將佯攻蕭關,如此陳宮必思我等欲繞過此關,引兵襲後,待他遣兵後援之際,我等一鼓作氣,拿下此關!”
“妙!”曹操驚聲說道,“兵法虛實之道,奉孝已盡得其中精髓……”
劉備細細一想,面露歎服之色,拱手說道,“先生之計,當真是妙!”其餘眾將,均點頭附和。
郭嘉嘿嘿一笑,得意地拍拍江哲肩膀,只見江哲無奈搖搖頭,拱拱手說道,“如此,還請軍師說出第二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