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對策!
“那江哲當真這般說法?”袁術瞪大著眼睛望著自己面前的楊弘,隨即震怒說道,“他不就怕我當真那攻佔的城池交還呂布?”
“這……”楊弘猶豫了下,拱手說道,“那江哲曾言,‘這便看主公氣度了’……”
“……”袁術張張嘴,欲言又止,良久方才失笑說道,“好個江守義,竟用此話套我?哼!甚是有趣……”
“主公……”楊弘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入曹營之時,屬下曾出言試探過江守義與郭奉孝兩人,嘖嘖!兩人不愧其名,當真乃多智之事,屬下還不曾到出主公的意思,他們卻已然猜到,唉……恐怕呂布難以抵擋……”
“你的意思是讓我將攻下的城池交與曹操?”袁術淡淡說道。
“主公英明!”楊弘躬身一禮,隨即凝聲說道,“陳公臺雖說亦是多智善謀之人,但是弘卻更要看好曹操……主公可知,據說那江守義在民間、軍中的名望與曹孟德不相上下,但是弘卻親眼看到曹操與江哲親若兄弟,試問除去曹孟德,天下有何人能有這份氣度?”
“哼!”袁術撇了楊弘一眼,不滿地說道,“若是那江哲來我麾下,我也必然如此!哼……曹孟德自幼便是如此,不顧身份廣交好友,若是結交些寒門士子也就算了,可他呢?淨結交些殺雞屠狗之輩,與那些低下之人每日飲酒逗樂,上天真是瞎了眼,竟與了此人如此多的良臣猛將……”
“主公?”楊弘上前勸道,“弘曾聽到一句‘豪傑不問其出身’,心中感覺很是在理,主公卻觀他曹操麾下,荀攸,往日區區一黃門令罷了;荀彧,無甚官職,不傳其名;郭嘉、戲志才,每日讀書飲酒,僅潁川一地有些名望……”
“那守義呢?”袁術冷笑道,“你莫要忘了,就算當日江守義無甚官職在身,但是有司徒王允在,他日後必是仕途恆通,也不知曹阿瞞用了什麼法子,將此人收為已用!”
“主公,正因此二人乃是莫逆之交,那江守義才會為曹操所用啊!江哲雖說出身寒門,但是如今我等豈能將他看做寒門子弟?王、蔡二公門生何其之多,名望何其之大?”
“莫要再說了!”袁術皺眉說道,“他又非是我麾下文臣,你說他那麼多好話豈不是更加令我煩躁?說吧,依你之見,我等佔下的城池是否要交與曹阿瞞?”
“主公明鑑,依弘之見,當是要交與曹孟德!”
“為何?”袁術望著楊弘說道,“我乃是心存讓曹阿瞞與呂布死鬥之心方才撤回壽春,以待來日,若是將此些城池交與了曹阿瞞,呂布雖說仍有些兵力,然四面受敵,豈能長活?”
“主公,呂布敗於不敗,依弘看來,還是敗了的好……”
“何出此言?”袁術疑惑問道。
“主公!”楊弘對袁術一拱手,凝聲說道,“早先弘以為呂布勇武、陳宮善謀,曹孟德必然速戰不下,但是去了曹營一趟,弘卻改變了這個看法,曹操之下猛將極多,區區呂布一人,又如何能抵擋?再者,江守義、郭奉孝,均是胸有成計之輩,更兼有荀公達沉穩之士相助,而呂布僅陳宮一人為謀,一士之智如何擋地江哲三人之謀?呂布必敗無疑!”
“嘿!”袁術哼了一聲,冷笑著說道,“你這是為曹阿瞞所謀,還是為我所謀?曹阿瞞佔據了徐州,與我有何好處?”
“主公誤會了!”楊弘深深一拱手,輕聲說道,“不說曹孟德佔據徐州之後,自當安撫治下,不起兵戈,就算他欲再起戰事,亦不會對我等發難!雖說主公與袁本初不和?然袁本初身為長子,豈能坐看主公受難?”
“我才是袁家嫡子!”袁術沉聲喝了一句,隨即看了一眼楊弘詫異的眼神,方才沉聲說道,“袁本初優柔寡斷,不思進取,我深以為恥!豈能讓他相助?”
楊弘苦笑一聲,出言勸道,“主公,呂布敗北,對主公亦有好處……”
“哦?”袁術收起些許怒容,淡淡說道,“就算呂布敗了,難道我便可以得到徐州了?”
“非是如此!”楊弘輕笑說道,“呂布,天下勇猛無有出其右者,麾下亦有諸多猛將……”
“你莫非是讓我將其收服?”袁術哈哈大笑,搖頭說道,“呂布,虎狼也,野心如此之大,我便是收服亦不敢大用!”
“非是讓主公收服呂布也!”楊弘凝神說道,“主公可知,徐州亦有群寇,為首者名為臧霸,為呂布所敗,後乃收服,如今屯兵於開陽要地,若是呂布一死,此人必有異動,不若主公招之,如可便可輕易得卻開陽與數萬精壯,如此便是那江哲也無從說起!”
“開陽……”袁術在心中想了想,展顏笑道,“妙!此地乃徐州屏障,若是我得到此地,他日欲圖徐州之事,當是輕而易舉!”
“那……對於城池一事,主公意下如何?”楊弘很是小心地說道。
“便按你說的辦吧……恩,此事便交與你了!”
“是!主公英明!”楊弘拱手拜退,待得走出帥帳之時他才深深吐了口氣,心中黯然說道,“主公,若非是軍中糧草已盡,將士軍心不穩,弘又如何會答應江哲……我等已無力再戰……至於那臧霸,請恕弘口出妄言……既然呂布為曹操所破,那臧霸自然是投曹孟德而去,他與我等無親無故,又豈會投到我處……只是不如此說,主公不會如此輕易退兵罷了……恕弘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