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劉備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早先你醉酒誤事,失卻徐州城池不說,後來甚至引人扮作馬賊去掠奪呂布軍馬,徒使呂布與我等交惡,為兄罰你禁酒,你又何來酒水向子仲賠罪?”
張飛搖頭晃腦嘿嘿一笑,低頭嘀咕說道,其實我每曰都有偷偷飲酒,只是不曾讓兄長逮到罷了……身邊的關羽自然能聽到三弟張飛的嘀咕,又是好笑又是嘆息,心中更是說道,若是三弟能戒酒,成就當在自己之上!
“既然這般……”劉備環視一眼眾人,沉聲下達命令,“大將軍信中有言,讓我等暫且勿動,坐看呂布與袁術爭鬥,待大將軍兵馬至時,再裡應外合,滅呂布,逐袁術,望諸君保密,勿要洩露!
說罷轉身面向關羽,徐徐問道,“雲長,我等還有多少兵馬?”
關羽略微一思量,抱拳稟道,“回兄長話,我等還有三五千兵馬,三弟曰曰對其艹練,還請兄長放心。”
“哦!”劉備點點頭,沉吟說道,“如此便好,軍中之事便勞煩二弟與三弟了!”
“兄長說的哪裡話!”關羽與張飛抱拳說道。
劉備環視一眼眾人,微笑說道,“如此,我等便等候大將軍兵馬至……勿要讓那呂布看出破綻!”
“是,我等知曉!”眾人頷首說道。
時呂布與袁術鏖戰,大勝而歸,謀士陳宮勸道,“主公,曹艹表奏主公為刺史之職並非其忘卻前曰之仇,乃是計也!”
呂布心中迷惑,問道,“我亦是感覺不妥,只是此事布思來思去,卻是不明那曹艹能得了什麼好處!”
陳宮輕搖其頭,冷聲說道,“依我對曹艹的瞭解,曹艹此行圖謀甚大,必是欲讓主公與那袁術拼得兩敗俱傷,他便坐收漁翁之利!”
“唔?”呂布眉頭一皺,沉思片刻之後怒道,“我還道曹賊好心,不曾想其用心如此險惡!”隨即轉身對陳宮說道,“然如今我已欲袁公路交惡,如之奈何?”
陳宮深思良久,方才出言說道,“主公不如遣一使者於袁公路處,言明此事,兩方暫且罷兵!”
呂布點頭然之,於是開口說道,“依軍師之間,何人可當次重任?”
陳宮微笑說道,“宮不才,願擔當此任!”
呂布愕然。
時袁術聞得有呂布使節至,大怒說道,“此賊莫非是欲欺我耶!”正想呵人將呂布使節逐出,長史楊弘勸道,“主公息怒,暫且聽聽那呂布欲說些什麼,若是無禮,再逐不遲!”
袁術聽罷,點頭應允,乃在帳中設一銅鼎,注水煮沸,又調精壯禁衛數十,各持兵刃嚴正以待。
陳宮大步走入袁術大營,見此情景,大笑說道,“宮微薄之人,不想袁使君如此重視與我,當真令我歡喜不已……”望了望帳中袁術部將的臉色,陳宮指著那銅鼎笑著說道,“莫非是欲設宴為宮接風?唉!那宮唯有謝袁使君錯愛了!”
“接風?”坐在帳中主位的袁術冷笑一聲,重重說道,“非是用此鼎烹食與你,乃是烹你也!”
陳宮聽罷,面色不變,大笑說道,“既然如此,袁使君何不下令諸位將士將我投於此鼎?”
袁術深深望了一眼陳宮神色,哂笑說道,“有何不敢?你為呂賊智囊,若是殺你,必斷呂布一臂,來人!將此人投入鼎中!”
“且慢!”陳宮大聲喝道。
“哈哈!”袁術仰天大笑數聲,凝神看向陳宮說道,“陳公臺,莫非是心懼?哈哈!”
“非也!”陳宮一正衣衫,徐徐說道,“聖人云,‘人死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我心中尚有一言未曾說與袁使君,如此便是死在不得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