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溫溫起身,輕笑拱手說道,“小姐好,在下江哲,江守義!”
“原來是司徒江先生!”女子輕呼一聲,曲身拜道,“先生賢名奴家久有耳聞,請受小女子一拜……”
“不敢不敢!”江哲微笑說道。
“咳!”曹操咳嗽一聲,指著江哲說道,“這個……鶯兒便喚他守義就可,守義早先也在洛陽城中見過鶯兒幾回,如今知鶯兒來許都,你看,今日便定要讓我帶他前來……守義,這位就是昔日洛陽城中大有名氣的來鶯兒小姐……”
“嘿!”江哲氣結,只是見曹操在那來鶯兒見不到的地方打拱作稽不已,這才訕訕一笑,尷尬說道,“……對,就……就是這樣!”就是個屁,我連你是誰都不認識!孟德,你見色忘義……
“鶯兒請……”曹操引著來鶯兒走到屋中東面放置琴的地方,更是親自為她解下當中的幕紗,一回頭,更巧見到搖頭淡笑不已的江哲,自是一臉訕訕地回了席位。
“孟德……”江哲湊到曹操身邊,低聲說道,“你倒是服務地夠徹底呀……”
“守義說地什麼!”曹操咳嗽一聲,大聲說道,“勞煩鶯兒了!”
“曹公哪裡的話,能為曹公與司徒江先生彈曲,豈有勞煩奴家之說……”紗幕之後的來鶯兒笑吟吟地說道。
“莫要喚我曹公!”曹操皺皺眉,猶豫說道,“不若直呼我表字孟德,喚他……喚他守義,鶯兒以為如何?”
“這……”來鶯兒猶豫一下,躊躇說道,“曹公與司徒江先生均是朝中重臣,奴家豈敢如此,若是傳言出去,小女子恐怕……”
“誰敢!”曹操沉聲喝道。
江哲搖搖頭,顧自喝茶,正在這時,一名夥計敲敲門,將菜餚溫酒送了進來。
待夥計出去之後,來鶯兒才猶豫說道,“曹公若是如此,豈不是折煞小女子,不若這般可好,我喚兩位大人,可否?”
“這……”曹操猶豫了一下,也不想逼迫太甚,有些失望地說道,“那是……那就這樣吧!”
江哲湊過腦袋,低聲說道,“孟德,若是此女喚你曹哥哥,你是不是更加歡喜?”
曹操頓時表情一滯,稍稍有些漲紅,徑直取過一壺溫酒放在江哲面前,然後瞪著眼睛望著他。
江哲會意,取過酒壺連連說道,“好好好,我喝酒我喝酒!唉,這個世道啊……哦,我喝酒,我不說話!”
紗幕之後隱隱傳來一聲笑語,隨即試琴之聲過後,一陣輕揚婉柔的曲子傳入曹操與江哲的耳朵。
咦,江哲有些錯愕望了那處,心中暗暗說道,好似與昭姬不分上下呀……哦,稍稍差點。
話說最近江哲每天都有聽蔡琰彈奏琴曲的,因為那是蔡琰最開心的時候……
江哲顯然是因為聽慣了蔡琰的仙樂才這般愜意,但是曹操便不是了,只見曹操一手酒壺一手酒杯,望著紗幕之後,聽得如痴如醉。
望著曹操舉著酒壺徑直斟在自己左臂上,還好這些都是溫酒,若是滾燙的酒,嘿嘿,那就有好戲看了……
不過如此,江哲還是為那些美酒感到可惜,只是待要出言提醒時,卻見曹操舉起空杯朝嘴邊一飲,隨後竟還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
“……”江哲張張嘴,啼笑皆非地說道,“孟德,是否是好酒?”
“好酒,好酒!”曹操點點頭喃喃說道。
得!江哲已是啞口無言了,這他還能說什麼?如今的曹操明顯是到了一種江哲無法觸及的境界。
於是江哲就只好一人喝酒,偶爾看看身邊,瞅瞅身邊的曹操有幾杯酒是倒入口中的,事實證明,一壺酒都灑了……
隨著琴聲的慢慢淡下,一曲告一段落。
曹操一拍案,口中大呼說道,“暢快!如此好曲當是要用好酒配之,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