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曹艹擊敗呂布收服兗州全境,且將時間回到兩月前,那時正值江哲練兵將滿兩月……
當初天子將王允的遺書交與了江哲的二夫人蔡琰,蔡琰自讓老王交給了身在軍營中的江哲。
江哲見了那信,乃是書信一封回覆天子,令一傳令兵送去,不想半途卻被董承截住了,如此一來,天子並沒有受到江哲的信……
整整等了一個多月不見迴音,天子協實在沒有那麼耐心再等下去,忽然看到董承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對自己叩拜說道,“陛下!老臣要奏許昌太守江哲、從事兼軍中司馬荀彧等人欺君之罪!”
“唔?”天子協疑惑地一抬手讓董承起身,沉聲說道,“國丈,莫要再令朕為難!”
董承老臉一紅,仍吭聲說道,“陛下等老臣說罷再分說不遲!”
見董承好似真的想說什麼,天子協點頭說道,“說!”
“謝陛下!”董承起身,怒氣衝衝說道,“陛下可是曾與了那江哲書信一封?但是月餘不見回覆?陛下可知那江哲在做什麼?”
“你如何知道朕與了江哲一封書……”說著說著,天子協眉頭一皺說道,“那江守義在做什麼?”
暗暗慶幸天子沒有追問自己如何知曉書信之事,董承怒聲說道,“那江哲再與曹艹練兵啊!”
“練兵?”天子心中有些不樂,但仍是平和說道,“原來江守義是在練兵啊,怪不得月餘不見人影,彼得曹孟德看重,統帥許昌大小事物,訓練兵士又有何稀奇?”
“不是啊,陛下!”董承悲切喊道,“那是支新軍啊!”
“什麼?”天子協卓然色變,“新軍?”
“是啊,陛下!”董承咬牙切齒說道,“陛下只是想擴建禁軍至五千人,僅僅多了兩千罷了,那荀彧便推三阻四,而那江哲一下就是五千餘人……”
看著天子協越來越沉的臉色,董承心中暗笑,我可沒有欺君,加上那些火頭兵,運糧兵恐怕連五千都不止。
董承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說道,“陛下可知老臣每每去荀彧處讓其提高禁軍軍餉,其便緘口轉而言他,而那程昱則次次推到江哲身上,說無江哲之書令不敢加餉,如此豈不荒唐?老臣可是得了陛下之許去的,那江哲難道比陛下還……”
天子協猛地一瞪董承,令董承的話戛然而止。
“老臣失言,望陛下恕罪!”
天子協胸口一陣起伏,端起案上茶盞正要飲茶,卻又忽然狠狠摔在地上,怒道,“隨朕上朝!”
“是!陛下!”董承心中暗笑。
那袁本初說過,只有天子親自下令,他才會率軍來許昌,那袁公路也是這般……
朝廷之上,天子協心中怒火猶自未消,直直看著殿下荀彧。
荀彧是代替江哲前來的,得天子如此待遇心中很是疑惑。
“荀愛卿……”天子淡淡說道,“朕曰前所想,欲將許昌禁衛擴至五千人,愛卿有何異議?”
唉!守義這般,陛下也這般!荀彧心中猶豫了一下說道,“陛下,如今許昌財政艱難,不如等秋收之後再擴禁衛?”
“許昌財政艱難?”董承出列冷笑說道,“那江哲新建一軍便不財政艱難了?”
荀彧臉色微變。
“新軍?”天子協心中冷笑一聲,“國丈,如何新軍?朕倒是有些好奇,莫非江長史亦懂練兵?”
見天子如此說,董承更是心中得意,他早就聯合了一批暗中對江哲不滿的世家,也不怕江哲就此發難……難道他還敢逼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