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僕王令雖是官職比江哲高了不知多少,但也不敢承受江哲這一禮,就單單看方才天子默許江哲站在其伯父王允舊日所在之處,就知這江哲日後必是要擔著司徒職務,司徒可是三公之一啊!
太僕王令按著禮節,先向曹操還了一禮,隨即對江哲拱手說道,“江大人,你方才所說的民屯之策,真乃強國之策,敢問江大人學之何處?”
怎麼都喜歡問我這個問題啊?江哲心中暗暗叫苦,忽然想起家中一書,含糊地說道,“哲幼年孤苦不曾向名士學習,後來偶然得一書,細心苦讀罷了,其實哲胸中學識不及朝中大人遠矣!”
“江大人何其謙也!”太僕王令苦笑搖頭,你這樣說讓我等無地自容也!不過……這叫做江哲的學子在性子上倒是不像司徒公,好似有些像他的岳丈,蔡中郎,溫文儒雅,謙虛內斂,當真是誠厚之人!
“誒!”曹操對江哲使了個眼色,奇怪問道,“就這一本書就讓守義有如此才華?嘿嘿,恐怕是守義藏私了!”
太僕王令淡淡一笑,對江哲說道,“江大人之心境讓我很是欽佩,不知這是一本何等的奇書?”本來他也不信,但是看看江哲那樣子,好像不是信口開河之人啊。
“唔……”江哲急地直抓腦袋,忽然靈機一動說道,“哲得到那本書的時候,封面已是無比的破舊,已不知是本什麼名字的書了,前面是劍法,後面是文治武韜……”
“哦?”太僕王令無比可惜地嘆了一句,“那倒是可惜了……”
曹操疑惑說道,“寫書之人必在書後留下其名,守義那本不曾有?”
“有倒是有啊……”江哲心中苦笑道,對不住了大大,先拿你頂頂……
“乃是何人?”太僕王令一臉的好奇。
“姓張名……名良……”
“留侯張良?”曹操驚呼一聲,一臉的震驚。
太僕王令張了張嘴,也是被江哲這句話嚇地不輕,張良何許人也?乃是旺漢四百年的開國功臣,其在高祖麾下為謀,計策不絕,乃是神話一般的人物……
這……江哲顯然估計錯了此時張良在三國時代的影響力,在他這二十世紀人看來,張良也只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在三國時代的人可不怎麼想啊!
原來如此!曹操看向江哲的眼神越來越灼熱,回想起舊日在洛陽城中離奇相識的情景,曹操心中暗暗說道,“莫非真是上蒼念我曹孟德旺漢之心虔誠?特派此人來助?”
“原來江大人竟是有緣得留侯書卷……”太僕王令又是羨慕又是嘆息地說了一句,隨即對江哲說道,“日後江大人若是有事,令當盡力協助!”
“不敢!”江哲微微低了低頭,暗暗惱道,早知道就不說張良了,要是其後露出馬腳那不是很麻煩?
天子想必也會驚歎吧!太僕王令暗暗說了一句,對曹操江哲說道,“令不耽誤兩位歸府了……”
“大人慢走!”曹操還禮說了一句。
此子當真是福緣深厚……深深看了江哲一眼,太僕王令拱手說道,“告辭!”
“慢走!”
太僕王令離開,曹操與江哲自然歸府而去,但是太僕王令並沒有回自己府邸,而是又去了天子寢宮。
“什麼?江守義是留侯傳人?”天子協越說臉上喜色更甚,“便是高祖曾言‘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外’的留侯張良張子房?”
“臣見那江哲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想必果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