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李儒很無奈地打斷了江哲的話,說實話,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江守義如此巨才之人,為何將女色看得這般重要呢?名利、權益之類的他總是不屑一顧……
真是個怪人!李儒心中下了這個結論。
見江哲似乎有些怪自己打斷了他的‘教導之言’,李儒趕緊沒話找話,“先生,你說今日那呂布可會來攻城?”
“你不是說不會嗎?”江哲思量了一番,古怪地看著李儒。
我只是隨便問問……李儒搖搖頭,心中很是好笑,先生有時精明如斯,有時卻糊塗至極,當真有趣!
忽然李儒一愣,傻傻地看著江哲從懷裡摸出一本書和一隻龜甲。
“這簡單!”江哲笑呵呵地說道,“待我來算上一卦,那個……誰給我六枚銅錢?”
李儒愣神地看著江哲從李典手中接過銅錢,一邊看書一邊有模有樣地算著,這、這樣也叫算卦?能算出什麼來?
就在李儒暗自好笑的時候,江哲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反覆三遍之後,江哲抬起頭正色對李儒說道,“顯彰……”
“啊?”
月黑風高,遠處連綿的呂布軍營靜靜走出無數人影,為首一將正是呂布,看了一眼同行的麾下將軍,始終不見高順,微微一皺眉,說道,“人銜枚,馬勒口!出發!”
人影憧動,竟有兩三千人馬!只是為何連馬兒踏蹄的聲音也無?原來那些馬匹的蹄上都綁著厚厚的黑布。
近了!越來越近了!
望著那越來越清晰的城牆,呂布心中狂喜,但是他臉上卻無半點表情,眼神牢牢盯著城牆之上,深怕忽然探出一個巡夜的曹兵來。
但是從頭至尾,無一名曹兵向外張望。
多虧了這股大風!呂布一揮手,幾架簡易的浮橋搭了起來,隨即鏘鏘鏘幾聲,呂布麾下數十名士兵用繩鎖甩動鐵鉤,將其牢牢鉤住城牆。
“快!”呂布低喝一聲,頓時幾十名兗州兵迅速攀上城牆,隨即就從城牆上傳來幾聲慘叫。
快啊!快啊!呂布接過士兵遞來的韁繩,跨上赤兔馬,眼神焦慮地看著那城門,可惜城門絲毫未動。
呂布急地差點想親自去了,卻發現城門緩緩開啟了……
“哈哈!”看著大開的城門,呂布心中無比的暢快,江守義啊江守義,不管是阿秀也好,王允也好,都說你大才,再過片刻,你就要命喪我手!哈哈!
呂布大手一揮,身後將士盡皆上馬,“殺!”
“殺!”兩千步兵,五百騎兵頓時喊聲一片,殺入許昌。
“江守義!”呂布重重喊了一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哦,是嗎?”一聲淡淡的話語,若不是呂布自幼習武,耳聰目明,怕是還聽不到。
只見城門口四處火起,照亮四周一切,只見無數弓弩手引箭對著城門方向,那無數箭頭反光頓時讓呂布眼神一變,臉上的狂笑早已僵在臉上,又聽到身後城牆方向傳來聲響,一回頭更是倒抽一口冷氣,只見城牆之上遍佈弓手,皆是取箭虛弦以待。
那些方才大聲喊殺、氣勢如虹的幷州士兵此刻也是臉色發白,無論是誰被數千弓弩手指著,心中也會是驚恐無比的。
更別說,包圍著己方的弩手前面還有整整三排的槍兵半蹲著……
“江、江守義……”呂布又驚又懼,一邊策馬緩緩而進,一邊遙遙看著那一個瘦弱身影說道,“你是如何知曉我要來夜襲的?”再近點,再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