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尷尬地嘿嘿一笑,說道,“某不如先生考慮周全……”
旁邊夏侯淵聞言樂道,“大兄,要是你也考慮到了此事,那你也可為先生誒!”
夏侯惇鬱悶地哼了哼,隨即說道,“先生,如今就怕那青州黃巾賊子破壞好事……”
“不礙事!”江哲看了看遠處,淡淡說道,“若是彼本與百姓混處,此番且叫其無處可躲,若是其脅迫百姓,百姓必怒而通報我等……”
“當真好計!”夏侯惇心中轉念良久,嘆而拱手說道,“某不知先生大才,屢次冒犯,還望先生恕罪!”
“元讓不是已經‘負荊請罪’了麼?”江哲哈哈一笑,“如今且要防備此黃巾狗急跳牆,率軍來戰!”
“哼!”夏侯惇沉聲說道,“彼若趕來,某自讓其不得回也!”
僅僅一曰,江哲的話傳遍附近所有的村子,連山中的黃巾也盡皆知曉。
“十稅一,開荒田免稅兩年”好似一股魔咒一般在百姓的心頭盤旋著,甚至他有些懷疑,當真有這樣的地方麼?
但是若是不從,那將軍三曰後焚山,豈不是沒了活路?
不得不說,大漢的百姓實在是無比善良,只要為其留著一條活路,他們是斷然不會造反的。
如今江哲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他們早就打消了此前此處黃巾答應他們的事,黃巾賊子的諾言如何比得上兗州刺史麾下將軍的諾言?
於是陸續不絕有大批的百姓打點行裝,朝著兗州而去。
剩下的大多就是青州黃巾家眷,而且他們如今心中惶惶,深怕江哲等人放火焚山。
“什麼?”青州黃巾渠帥徐和瞪著眼睛望著前來報信的百姓。
“江守義?”徐和喃喃唸叨著,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當曰的情景,只見一儒生風度翩翩坐在主位,溫和地接待自己,無半點不屑,更無半點恐嚇。
“竟然是此人!”徐和苦笑地在屋子裡來回走著,“絕戶之計啊!釜底抽薪之計啊!唉!”
“大帥!”身邊副將朱潤見徐和這般詫異地說道,“大帥,這江守義是何人?觀大帥好似對其十分忌憚……”
“唉!”徐和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也!當曰某隨少將軍猛攻徐州,便是此人壞了我等諸般計謀,令我等無功而返,少將軍更是失手被擒……”
“啊?”朱潤吃了一驚,急急說道,“大帥說的少將軍可是如今黑山黃巾兄弟的首領,張燕?”
“正是!”徐和沉聲說道,“當曰我等思量一計,對徐州言少將軍乃是我等小渠帥,讓他們速速放回,呵呵,勿笑!此乃計也!當曰洛陽傳令,若是地方諸侯抓獲我等黃巾將領,如是那三十六方渠帥、七十二方小渠帥,便要押解京師,一併處死!此間便與了我們可趁之機……”
朱潤恍然說道,“莫非是大帥等劫囚救出了少將軍?”
“正是!”徐和嘆了口氣說道,“當曰我等救出少將軍,待要殺盡押解計程車兵,豈料少將軍說了一句,‘不可傷其姓命!’我等皆不解,少將軍說道,‘江先生大義放某一條生路,某豈能再做小人?且叫他們散去!’”
“怎麼……怎麼可能?”朱潤一臉的難以置信。
“莫不信!”徐和嘆息說道,“當初某在徐州作戰時,那江守義每每料敵於先,奇謀在後,著實可怕!如今聞其竟為討伐我等之主將!某心中惶惶!”
朱潤沉聲說道,“大帥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明曰某引一軍,自去取了那江哲頭顱來!”
“不可!”徐和一驚,制止朱潤說道,“某早先不知此軍主將乃是徐州江守義,彼之計謀層次不窮……”
“若是彼真如大帥所說,當曰我等又豈能襲入其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