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妾身如今無依無靠,夫莫要欺妾身才好,若是……若是夫著實不喜妾身……”
“不會!不會!”看著眼淚如珍珠一般滾下的蔡琰,江哲心中暗暗心痛,猶豫了拉過蔡琰,誠懇地說道,“昭姬,莫要胡思亂想,哲既然答應過蔡伯父,自然會好好待你……”
“只是因為妾身之父麼……”蔡琰幽怨的聲音頓時響起。
“當然不是!”江哲苦笑,擾擾頭說道,“昭姬才貌俱佳,我怎麼會……怎麼會不喜歡呢……”說著猶豫著擦拭著蔡琰眼角的淚水。
“當真?”蔡琰臉上掛起一絲微笑,感受著江哲的細心,心中暖意頓生。
“當……”
“守義!”忽然門外傳來戲志才的聲音,好似十分激動。
蔡琰慌忙取出手絹,轉過身去擦拭著臉上淚水。
“志才!”江哲很無奈地說道,“你每次為何總要嚇唬哲一番呢……”
“此番斷然不是嚇唬!”戲志才沉著臉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郭嘉。
志才喜歡嚇唬人,奉孝雖然也是詼諧,但是不會像他一般,江哲頓時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出大事了?”
“大事!”郭嘉沉聲說道,“天大的事!”
“倒是怎麼回事你們倒是說啊!”
“還是讓攸來說與守義聽吧!”一青年緩緩步入,對著江哲拱手說道,當初守義為蔡中郎不惜與司徒公翻臉,輕裝出洛陽,如今乃月餘了,本還嘆息攸少一知己,不想守義便在此處……”
“公達?”江哲起身說道,“本想回徐州,卻被奉孝等苦苦拉住,對了,公達,你說的大事是指……”
荀攸皺眉沉聲說道,“那攸便直言了,守義,莫要悲傷……”
“等等!”江哲心中一突,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抬眼看著荀攸輕聲說道,“莫非……莫非是哲伯父,司徒王子師……”
荀攸吃了一驚,隨即苦笑道,“被守義不幸言中,司徒公遭賊子迫害,跳城樓身隕……”
“唉!可讓某等驚怒的是……”戲志才皺眉看著江哲說道,“董卓餘孽當真如當日守義所說,猛攻洛陽,脅迫天子去了長安,其不但害死了司徒公,還將司徒公族中老小盡皆誅殺……”
“而關東聯軍佔了洛陽便不思進取,箇中矛盾……只有那曹騰之後,當日守義推薦的曹孟德,孤身率軍追擊董卓餘孽,可惜被伏了一陣敗退,袁本初!甚是讓嘉失望!”郭嘉搖頭嘆息。
“老頭死了?老頭死了?”江哲跌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往日,江哲心中很是難受。
說實話,江哲對王允的印象很不好,愚忠、頑固、封建,但是除去這裡,王允待他如嚴父待子一般,雖是嚴厲,其實是期望極高。
江哲重重敲著自己的腦袋,當初自己氣憤離開洛陽的時候,為什麼不留一份書信呢,要是王允能赦免那些董卓餘孽的話,其實根本不必到現在局面的……
“守義,莫要這樣……”荀攸走過來按住江哲的手,“攸來之時,司徒公曾託某送其手書一封交與守義,本來攸還欲到徐州一趟,如今便予了守義吧!”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份書信。
江哲慢慢展開,頓時愣了一下,只見那紙上只有一個字,一個巨大的“漢”!期間多有褶皺,還有點點淚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