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臨求婚那天,是在姜煙拍完成片之後的現場。
她工作室很少會拓展野外保護的業務了,後來便接了些廣告雜誌封面。
她名聲在業內也算響亮,再加上她接單子挑,給人的感覺就是認真負責的那種。
阮江臨給現場的工作人員包了紅包,很厚一疊,連著梁娜那天哄著姜煙。
她幾乎是被所有人都埋在鼓裡,其實她雖然有預料,但沒想到阮江臨動作會那麼快。
忽的一下拍攝現場的燈光全都漆黑了,拍攝幕布緩緩拉開。
那塊幕布的背後,是他精心設定的的求婚場地,現場的鮮花都是朱麗葉,連著燈光星星點點,橘黃色的光打在男人身上,格外耀眼奪目。
姜煙震驚,現在是冬,他怎樣才做到讓朱麗葉開花的。
他手上捧著一束朱麗葉,包裹得極好,淡素優雅,像極了她。
他一步步地朝她走來,停在她面前,將花束遞給她。
她久久無法從震驚中平復心情,以至於忘了伸手去接花束。
阮江臨直接塞到她懷裡,讓她捧著。
隨後他單膝下跪,矜貴的人哪怕是跪在地上,也是氣質渾然天成。
“姜煙,我之前從未想過結婚,除了你,別拒絕,我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
“金錢,地位,身份,我什麼都不缺,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可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在我的範圍內,我都給,你不會過得差。”
“我一向唯利是圖,可是也只有你,是我傾盡所有也想給的人,你之前讓我想清楚是否愛你,我想清楚,愛,愛到不能沒有,所以,答應好嗎?”
姜煙是唯一一個,他覺得要用法律條框來捆住的一個人。
他是偏執的,驕傲的,矜貴的。
從前任何時候,他從未開過口,哪怕再思念,再有好感,他從未開過口說他愛她。
不知道說到哪一句時,女人紅了眼眶,她用手捂著唇,眼圈通紅。
她望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看著這次他真摯誠懇的雙眸,點了點頭。
還是上次求婚的鑽戒,只是他是正大光明地加了盒子,沒再偷著藏著。
“好。”她啞聲,好不容易才從嗓子眼裡吐出一個字。
———等她答應了之後,阮江臨才緩緩給她戴上戒指,虔誠的模樣彷彿是他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