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別看了,把廚房燉著的排骨端出來。”
“媽,這麼多,我一個人怎麼吃得完啊。”
“能吃多少是多少。”
一家三口很快就圍在餐桌前面。當然,就許青舟吃,另外兩個看著。
“在學校裡邊,最懷戀的還是老媽做的菜。”
“來,再來塊排骨。”
王霞萍給兒子夾菜,以前覺得兒子煩,想著等兒子上完大學就解放了,現在真見不到,又挺不習慣的。
就比如吃飯,三個人和兩個人,還就真不一樣。
“第一次住校,在學校待得還習慣吧?”許守雲問。
“習慣,而且收穫不小。”
許青舟給許守雲兩個人講學校裡的事情,說自己參與了物院教授的專案。
“你都能參加那些專案了?”
王霞萍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提高核磁共振成像的專案,需要進行各種實驗,她開始擔心起來,雖然兒子基因不知道怎麼劈叉了,可終究還是大一新生啊,萬一沒弄好,把什麼東西搞壞了
“兒子,那玩意不是有輻射嗎,你還是得做好防護。”
“媽,我們那個和醫院的不一樣,沒那麼誇張。”許青舟啞然失笑。
一代人和一代人在認識、思考問題的邏輯上都有很大代溝。
就比如許青舟這個年紀覺得很有趣或者很好笑的東西,在王霞萍他們看來可能並不有趣,甚至會潑冷水。
以前,許青舟在發現這個現象之後,回家基本就不提工作的事情。
想著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懂。
老兩口似乎察覺到他不想說工作,也就不問了,再後來,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就問他吃飯沒有之類的。
他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錯得很離譜,懂和不懂,並不重要,他們是想從自己的工作中推測自己過得好不好。
“就是,瞎操心,人家這麼一大個團隊,難道還沒伱懂的多?”許守雲正在看球賽,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對兒子很放心。
王霞萍不高興了,瞪眼看著許守雲:“什麼叫我瞎操心,家裡的大事小事,哪一樣不是我操心出來的。哼~不知道是誰,出去買個菜,還要打電話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