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抽屜取出卡包,學府很早就發了卡包,只是他未曾用過,因為他連一張卡片都沒有,要卡包何用。
當然不乏一些喜歡耍酷的同學整天佩戴卡包,其實裡面什麼都沒裝,或者裝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卡包整體為黑色,當時供選擇有多種顏色,楚逍選擇了個人比較喜歡的黑色,黑色從某種意義上講象徵著安靜。
扣帶摸著像是某種皮革製成,和皮帶很像,只是在皮帶的基礎上新增了一個極富極簡主義色彩的卡包,就是一個類似於錢包的東西,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卡包內部又有分層,採取階梯式設計,層層錯位,就為抽卡方便,同時嵌有一顆暗釦,不用的時候把卡包上沿扣下,防止小偷順手牽羊。
佩戴好卡包,把【月火】放入夾層,合上暗釦,原地跳了幾下確認穩固之後才穿上院服,肥大的外套,瞬間將卡包遮蓋地無影無蹤。
下午時候,天還大亮。
楚逍心裡還在想方東輝就算報復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可偏偏,還沒走出宿舍區,正走上被林蔭環繞的地方,就從樹旁閃出幾道人影,為首的正是方東輝。
“把我底細摸這麼清楚,真是不容易啊。”
這種狀況楚逍經歷過數次,在黑街沒少被那些混混堵路,所以此時心態極為平和。
在西卡學府,方東輝不敢下狠手,相比於黑街那些下手沒輕重的傢伙,現在的境況要好得多,沒必要太過忌憚。
有時候,越軟弱,對方就越強橫,不如從一開始就表現得強勢一點,總好過窩囊受氣。
想到今早在課堂上的一幕幕,方東輝氣得扯著衣襟,還沒怎麼著就已經臉紅脖子粗。
“楚逍,你早上在課堂上公然挑釁輝哥,找揍啊?”
楚逍一瞥,還是那兩個狗腿子,即便知曉狀況,還死心塌跟著方東輝,只因一點,跟著方東輝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哪怕他們知道這件事不對。
“挑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挑釁了?我只是證明那張能量卡是我自己所做,並沒有耍賴,這也有錯?”
楚逍的問句令得那兩個小弟支支吾吾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因為事實既是如此。
“楚逍啊楚逍,你可真是能耐,做了十幾二十天的同學,本以為你是一隻何時何地都不敢吭聲的綿羊,今天倒是讓我開了眼界,原來你是一匹蟄伏在陰影裡的狼,尋住機會便給我狠咬一口。古有勾踐臥薪嚐膽二十餘年,後滅吳,今有你楚逍忍耐十餘天把我逼到這份境地,可以……可以!”
方東輝語氣沉悶,眼球佈滿血絲。
早上的經歷好似幾巴掌,重重地扇在他的臉上,讓他在五班再也抬不起頭來,而且,這一個多月在老師面前苦心經營的好學生形象,也徹底崩塌。
這一切的一切,都拜這個新生所賜,把他從高高在上的神壇,摔下煉獄,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呵呵……將我比作越王,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只想做好分內之事,沒有攻擊任何人的意思,只是你一直針對於我,常常給我找麻煩,現在的這一切,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我覺得‘咎由自取’很合適。”
看他這接近癲狂的狀態,楚逍知道今天免不了一頓揍,索性撕破臉皮,早看他不爽,只是礙於同學情面,自己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處事理念,所以一直忍著。
現在終於恍然,狗改不了吃屎,有時候,退一步並不能換來海闊天空,只能換來對方的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