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聽到這個聲音怔怔的抬起頭，雙眼都泛紅。
靳臨琛就站在她面前，他穿著一身黑色，卻沒有與夜色混為一體，他站在蹲在地上哭的她面前，恰似他們第一次見面那一天。
她緩緩站起身，看著男人那張臉，卻發不出脾氣。
外面的燈並不是特別亮，但紀潯看得出來，靳臨琛好像瘦了，也不像當初那般意氣風發，一副誰也拿他沒辦法的模樣。
“這幾天，你還好嗎。”
紀潯顫抖著聲音開口，視線鎖在靳臨琛身上，彷彿下一秒他又會一句話不說的離開。
靳臨琛笑了一下，“不太好。”
紀潯沉默著，看著他不知道說些什麼。
“恭喜你，我知道你得獎的事了。”
靳臨琛手微抬，又不動聲色的落下。
他的視線也緊緊凝在她身上，眸中的溫度像是隻有看到她的時候才能溫暖一些。
紀潯吸了吸鼻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挺久了。”
她聽到這話抿了下唇，“那怎麼，不找我。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之前都沒接。”
“那時候大概在忙吧。”
紀潯心裡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靳臨琛的態度很不像他往常的樣子。
她突然很害怕他接下來會說的話。
“靳臨琛，你是不是該換個助理了，他為什麼亂傳話……”
紀潯語氣有些急，但是聲音依舊很輕，就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一樣，又帶了點小孩子一樣清澈的渴望。
靳臨琛終於垂下視線，“他跟了我幾年，不會亂傳話。”
她微微睜大眼睛，淚水瞬間蓄滿眼眶，明明是很正常的話，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悲傷。
所以，他說的不會亂傳話，就是讓自己不要再聯絡他嗎。
紀潯知道自己確實不應該耽誤靳臨琛，可這樣的話，朋友都不能做嗎。
“靳臨琛，你要是覺得跟我相處很累，我們可以不要那樣的關係，像以前一樣……不可以嗎。”
她語速很慢，手攥住又鬆開，視線從他臉上移開，一點點落下，像是不敢面對靳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