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對著自己,所以沒必要自欺欺人。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其實就是在放縱自己,放縱自己允許蜃主對自己釋放這些愛意。
她和蜃主一樣都沉浸其中,她沉浸的是蜃主對她愛戀不休,而她卻能夠保持冷靜的模樣。
她沉浸在莫名的報複快感之中,難以自拔。
但她也很清楚,她其實並不冷靜,她會越來越糾結,覺得自己這樣很對不起林主,對不起所有對她好的人,更對不起自己。
她責怪自己為什麼這麼墮落,為什麼輕而易舉就能被動搖。
明知蜃主的目的就是要這般蠶食她的理智,她竟然還是塌陷了進去。
而蜃主是得寸進尺的,尤其在他感受到月珠內心動搖不安的時候。
一開始對於林主和月珠之間的聯系,他還表示理解,表示知道自己是介入的一方所以他並不是要和林主爭搶月珠。
只是希望月珠能公平相待,在他需要月珠的時候,月珠不要拒絕他而已。
但隨著這般相處的時間越久,在感受到月珠內心動搖後,他在暗喜之餘他的貪欲便開始膨脹。
他還想要月珠對他更多的關注和愛意,他的獨佔欲也越來越強,逐漸迷失對自己身份的清醒認知。
他開始不滿月珠和林主聯系得太頻繁,或者直接就是不希望月珠再和林主見面,和林主有所牽扯。
即使追究起來,他才是被藏起來見不得人的那個。
他也深陷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初沒能和月珠在一起,林主哪裡有這個機會光明正大出現在月珠身邊的執念中。
這種難以對月珠言說的不愉快、不滿、不甘,最後就會化作他要求和月珠見面的時間越來越頻繁。
從最初他和月珠說好一個月只見一次,到後面半個月他就來了,再到後來僅一週的時間他便忍不住,強硬要求一定要見她。
在他的潛意識中,彷彿月珠只是他不得不安置在高臺園中的心愛妻子,其實他片刻都離不得她。
可蜃主這般頻繁要求要見月珠,很容易就會和林主對上。
而月珠是絕不希望林主得知這件事的。
林主一直都不知道,她如今在高臺園依然還受著蜃主的糾纏。
因為月珠不想把這件事被其他人知曉,蜃主自然有他的神通瞞過那些守在明面的侍衛出現在她面前。
他身披黑袍戴著黑色兜帽在夜色中穿行,就如當初她陷在圍屋之中時回來和她相見的模樣一樣。
所以羽族的侍衛不會察覺,祖母也默不作聲。
她和蜃主之間的關系,從當初的名正言順,竟變成如今這般見不得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