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月珠有著最極致的佔有慾,他如今也是深深地佔有著月珠,月珠就是他埋在貝肉裡的珍珠,他牢牢地把月珠鎖在自己懷中,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她。
他決不允許月珠回想起過去的記憶,不允許月珠想起林時禦這個男人,他必須要月珠的眼裡心裡滿滿的都只有他一人才行。
所以他對月珠的索求是很激烈的。
幸而月珠也愛他,願意接納他,將他摟入她溫軟安寧的懷中。
他們總是要花很長的時間,甚至是一整夜的時間來撫慰彼此。
唯有這樣,他才能夠切實的感受到月珠是他的。
可是,在他以為月珠能夠一直像這樣愛戀他,直到他們一同回到千湖行宮時,月珠卻不知聽了誰的挑唆煽動,逐漸對他産生了懷疑,進而與他開始有了距離,不願再與他親密接觸了。
這讓他很是氣急敗壞,但又不能嚇到月珠,只能忍耐。
因為他感受到了他給月珠佈下的幻境不知在何時出現了裂痕,有了漏洞。
但那處記憶的漏洞在哪裡,他一時找不到,只有月珠自己才知道在哪裡,畢竟這是由月珠的潛意識生成的幻境。
雖說人並不是輕易懷疑自己,可一旦懷疑,那就是不查清楚不罷休。
月珠已經懷疑了自己的記憶,對他就有了防備,她必然是不會告訴他她的記憶是哪裡出了問題的。
就像驟然間自己覺醒了那般。
蜃主知道時間不夠了,他得盡快去把千湖行宮的幻境佈置好,把月珠接過去才行。
他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捉出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可當他從千湖行宮再次回到圍屋時,月珠的精神狀態就變得非常糟糕,像是被汙染了一般。
可這並不是汙染,是月珠的精神出現了劇烈的動搖。
她變得極度抗拒蜃族的接近,不允許車婆婆她們接近她,不願意離開她的房間一步,也不願好好用餐,這幾日每天就只用一點點的米粥和青菜葉。
當蜃主聽著車婆婆顫顫巍巍的交待後,一股無名火就沖了上來。
他為了月珠的身體早已經搜羅了幽界各處的珍惜滋養物給她服用,每一樣對於人類來說幾乎都是延長壽數的貴重寶物。
因為月珠如今的身體如果不持續用這些天精地華的滋養物進行補養,她很快就會被幽界作為養料反吸收回去,身體會逐漸消耗虧空。
圍屋中這些服侍她的廢物竟沒一個能照顧好她。
月珠是絕對不可以因為這樣可笑的原因在他懷中凋零的。
所以為了安撫住月珠,穩定她的心神,他只能暫時擱置要帶走月珠的計劃,先讓月珠調養好再說。
所以之後月珠她再不想再不願好好用餐,他都只能半哄著半強迫月珠吃下。
沒有什麼比月珠的身體更重要。
他已經確定就是有人在月珠這裡說過什麼,可惜圍屋這裡的守衛只能做做後勤補給的工作,別的事情他們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雖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對月珠進行讀心,一旦讀心他就能夠知曉月珠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
而他卻不可能再對月珠用讀心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