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將毒部婦人“請”出了神諭,但她卻滿懷著喜色,換而言之,她在我這裡所得到的,遠超過她自己本來的預期;
我答應她毒部現在僅存的這四五十號孕婦將由我親自出穀米和肉食養著,並且保證每天的新鮮水果供應,至少能夠確保她們的溫飽;
很顯然我並不是一個那麼好相與的人,作為交換條件,毒部包括這毒部婦人在內的現存族人將被降為部奴;
但這種部奴的稱謂區別於奴隸,她們不是任何人的奴隸,只是不被分配耕種土地,所有部奴將被我親自分配各自的勞作內容,比如土路護理、肥料培土、引水渠修建等土木小工;
最重要的是,這種責難將只降臨在她們這一代毒部族人身上,而她們的下一代、包括現在肚子裡的這些孩子,都將是我的子民,與其他白袍無異;
毒部婦人離開神諭時的那種化悲為幸、喜形於色的神情令我立即感覺到自己很可能是吃了虧,但那又怎樣呢?我要的是完全的融合,而不是讓她們今後再掛著毒部的名頭,說白了,今後沒有什麼毒部,只要是長著腿登上這座島的,就都特麼是老子的!
可這種吃虧的感覺畢竟不是滋味兒,於是在她前腳剛邁出神諭的那一刻我又喊著追加一條:“凡孕期大於四個月又不到八個月的毒部族人仍要參與勞作”,但這絲毫沒有令她感到絲毫不爽,反而像是又得了什麼恩惠一般老淚縱橫的在神諭木階前俯身倒地,對著我拜了幾拜,這才再次返身離去;
“神族珊滿,我們也願意成為這樣的部奴,只要你肯也像毒部那樣留下我們岐族”;
岐巫看著毒部離開的背影,轉過身行卻見我絲毫沒有答理她的意思,便也學著她的樣子拜倒在地接著說道:
“岐族沒有那麼多現成的孕體,但我的族人願意為神族繁育後代,我們願意貢獻一半像黃崖這樣美麗的族人給你,讓珊滿你滿意”;
可她哪裡知道,我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的是剛剛追加給毒部的那一條...自己好像有點畫蛇添足、又吃了虧,保不齊在土人的眼裡,孕不孕的都要勞作,根本不需要什麼特殊待遇......
岐巫見我託著腮幫子仍然面無表情絲毫沒有被打動的意思,臉色極是難堪:
“你總不能讓我的族人變成你們的奴隸,連部奴都不如......”,岐巫邊說著,居然邊伸手去摸地上的柺杖,看那架勢大有不堪其辱、要憤然離開的意思;
“停!誰讓你們當奴隸了?我們不需要奴隸”,我突然醒過神兒來對著岐巫說道;
“那...那你要我們怎麼樣?難道你...”,她邊說著、邊上一眼下一眼驚訝的打量著我,彷彿是在說“你這身子板兒難道是要我岐族所有女人?”;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你們既不是奴隸、也不是部奴”,繼而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看著老婦人的一雙眼睛說道:“我會像對待自己的族人一樣對待你們,給予所有的族人以土地耕種、養殖自己的家畜、給你們土屋和新的麻衣”;
我本以為這老狐狸聽到我的話也會像毒部婦人一樣歡天喜地,卻誰知她聞言後眉頭居然皺的更緊,在額頭之上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你真的是要我岐族所有的女人都歸你一人享樂?”;
“不,我不需要!相信你已經聽說了,這座島不允許你們原本的那種交歡方式,我只允許族人中單身男女彼此單一結合並,只有這樣才能得到木神的眷顧和庇佑,否則便是觸犯神權,會得到極重的懲罰,這連我也不能例外”;
話一出口,便立即想起神諭後屋居所裡的川妹子和岐女,心想自己果然又給自己下了個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