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虎丫一巴掌抽過去,那猶如憨牛般的人居然立刻換了一張順臉,躬著腰彎著背、眼睛冒著桃花兒的看著虎丫,儼然一副追隨者的神情;
“他是煞靈人和土人的孩子,不要說他矮,也不要說他黑”,虎丫安撫著那人,緩緩對我說道;
原來是個串兒,我心裡唸叨著衝那人點了點頭以表達救命的謝意,這才藉著火光仔細的打量起了那個人,卻驚奇地發現,這主兒身上的黑居然不是抹的黑泥,或者說他的面板本就很黑,幾乎與黑泥的顏色接近,滿頭的亂髮被梳成無數個小辮兒,看他的神態,似乎有些心智不完全的樣子。
“大個子,你叫什麼?”;我單手撐著地對他問道,卻誰料這主兒根本沒搭理我;
“快點,珊娜在問你名字”,虎丫見狀,舉著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溫聲說道,很難得見到這頭母豹子居然有如此溫柔的瞬間;
“我......我叫阿哄、答伐古裡阿哄”,那憨牛聽到虎丫的話,這才很不情願的說出了一連串名字;
阿哄...你丫又不是帶白帽兒的,叫什麼阿哄!我心裡嘀咕著對虎丫道:“這黑牛你是怎麼抓到的?”;話剛說完就有點後悔,生怕這位爺連“黑”字也聽不得,當然,他們肯定不知道“牛”是什麼東西。
虎丫聞言皺了皺眉:“是我被他抓住了,但他放了我,而且始終跟著我,他願意加入我們”;
“不...不是你們,我只願意跟著你,我可以是你的奴隸”,黑牛一聽虎丫的話,帶著那股子憨像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翹著嘴角笑嘻嘻的看了看虎丫、又看了看那頭黑牛,心裡嘀咕著不會吧...莫非最終降住母豹子的竟會是是他?
“你現在能走路嗎?如果可以,我們現在就去另一個地方,這裡也不太安全”,虎丫沒有理會黑牛的話,卻俯下身子看了看我的腿問道;
我對著虎丫搖了搖頭道:“我們現在到底在哪?你們倆剛剛說的地形會變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鉤子說很像她們原來那座妖女島,可這個地方她也沒見過,那些白袍也沒見過,他...哦,你叫他黑牛,黑牛說這裡每一天都會變,也許今天我們見到的林地和明天所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和那個倒黴鬼之前說的一樣”;
虎丫邊說著,邊用手指了指火堆另一邊不知生死的禿子。
“咱們是怎麼到的這裡?”,我繼續問道;
“黑牛帶著咱們鑽了好多水潭,一次次的潛下去再浮上來,只是最後一次鑽到了這裡,卻怎麼也找不到下一個出口”,虎丫鄙夷的看了一眼鉤子說道;
聽著虎丫的話,我的心裡有些沮喪,無論是那石碑的主人、還是尋找瘸子和啞巴隊伍的行跡,無論我如何的努力,可終究線索還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