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虎丫冷不防這麼一問,加之看著茂密樹枝後所遮擋的那張不知何時轉過身、變了形的巨臉,我的頭皮酥的一下麻了個通透,十數人人緊張的心跳聲、急促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身後幾個白袍作勢便要以參拜“老譚”的架勢下跪膜拜這新的“石神”、卻被虎丫喝住,她嘴裡喊著“珊旦”警告著眾人這是危險的魔鬼,絕不是庇佑他們的真神。
鉤子小臉煞白的嚥了口吐沫用土語說道:“我...我剛剛沒注意這張石臉的朝向,但我肯定咱們剛剛看到的臉不是現在這張!”;
黑牛見虎丫正看著他,像是想聽他的想法,卻不料立刻聾拉著耳朵道:“我剛剛沒...沒看石臉,我...剛剛...剛剛在看...看你”;
黑牛一臉的憨像並沒有把虎丫逗樂,她仍然擰著眉,冷著臉繼而看向了我道:“珊娜,你得拿個主意...”;
“讓所有人留在原地別動,小心觸發陷阱機關”,我想了想,這是現下最該做的事;
“至於這石臉...鉤子說得對,朝不朝向的我也說不好,但臉肯定不是這樣臉,你們自己看,剛剛那張石臉上滿是青苔,你們再看看現在這張...溜光水滑的!”;
我雖然不知道溜光水滑在土語裡怎麼說,但還是竭盡可能的講了出來;
“這石像會不會是正反雙面的?咱們剛剛看的是另一面?”,鉤子邊說著就要邁腿往石臉背後走...
“你別動!要真是雙面的那才見了鬼了呢!剛看見這石臉的時候我特別繞著圈兒看過,背面絕對什麼都沒有!而且,你們自己瞧現在這張臉和剛剛的有什麼不同?”;
其實我根本不用提醒,她們每個人都看得明白,眼下的這張石臉和剛剛那張比起來,雖然都是毫無表情,但這張石臉卻總讓人感覺它透著股子陰寒、怨毒的勁兒,加之周遭遮擋的那些枝葉,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心驚肉跳!
“這會不會是木神變成了石神?”,鉤子好像有點害怕,往我身邊湊了湊問道;
“石神個屁!”,我啐了一口,心裡琢磨著這節骨眼兒上就別往封建迷信那套上想了,別說石神,就連木神都特麼是老子杜撰出來的!
“障眼法”,我悶著臉低低的說了三個字;
相信很多人都見過一種玩意兒,不同的角度能看到不一樣的畫面,隨著角度的變化而變化姿勢、表情,眼前的這一切如果真的也是如我般文明社會遺留在這荒島上的人類所創造,那麼這種技術保不齊就會用在石臉上。
“珊娜,要不我帶著黑牛過去再仔細看看?”,虎丫目不轉睛的盯著石臉說道;
“別,這東西很邪門兒,咱們犯不上冒這個險,在這裡靜默一會兒,沒有動靜咱們就按原計劃趕緊離開這兒,嗯?你們誰見到鉤子了?”,我正說著,一轉頭的功夫突然發現原本站在我身邊的鉤子不見了,忙向架著我的兩個白袍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