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我走上前去擰斷一根草葉叼在嘴上,學著他的樣子四仰八叉的也靠在土堆上問道。
“我在想你為什麼還不來找我“,禿子用手指沾了沾舌頭,隨後放在空氣裡,雙眼仔細的盯著那個手指頭。
我沒聽清他的話,注意力完全隨著他手指變化而被吸引了過去,原本以為他的舉動是在測試風向或觀察空氣中的味道,總之,那一定是某種神秘莫測的土著技能,可誰知,這孫子的手指只是蘸了顆小飛蟲!
“你剛才說什麼?”,我把目光由他的手指挪開,看著一臉不著調的禿子又問了一句。
“你身上的這種東西能給我一件嗎?”,他這次沒有回答我,反而指著我的灰白色工作服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你願意穿衣服?”,我很好奇的問,因為與他同族的虎丫和蛋蛋是被我強按著才穿上了這似乎對他們是累贅的事物。
“衣服?哦,這叫衣服“。
他頓了頓又說到:”我當然願意穿,只要你願意給我,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這種衣服有多珍貴“。
我沒太聽懂他的話,疑惑的望著他。
“你這麼盯著我幹嘛,我又不是那個熬米湯的姑娘“,他一臉詭笑的說道,邊說著,邊也學著我的樣子也在地上擰下一根草葉叼在嘴裡,不同的是,他卻能用這草葉吹出聲音,那音符很悠長,也很淒涼。
我也試著他的樣子打算用草葉吹一套“春江花月夜”,卻誰知嘴上剛一較勁,葉子就被我噴飛在地上,飄得很遠。
“這些天你都吃了什麼?“,我看著地上的葉子,再懶得兜圈子,單刀直入的問道。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問我這問題,我足足等了好幾天”,禿子忽然側過身子,腦袋湊了過來一臉壞笑的說道。
原本就有戒備的我忽然看他湊近,手自然而然把腰間的手銃攥得更緊。
“你真的吃了那些被埋起來的屍體?”,我側過頭,一臉嚴肅的對他說著。
“屍體?你是說腐屍肉?哈哈......”,他突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完全不顧一邊臉色陰沉的我。
等他笑容漸去,忽然對我說道:“我們來談筆交易吧”;
“什麼交易?”;
“一個你不可能拒絕的交易”,禿子緩緩的把頭貼近我,雙眼對視的旋即輕聲說道:“我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