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不吃海靈......”,川妹子似乎被我嚴厲的語氣所嚇到,繼而跪在地上頭貼雙手的對我哽咽說道。
“靠著大海你們特麼不吃海里東西?”,我頓時無語,是的,我從沒見過川妹子吃魚,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感受,這種嚴肅氣氛是自川妹子加入這個小家庭後的第一次,甚至可以說,初於愧疚,我對她從未大呼小叫過,甚至連一句硬話都沒對她說過,而這一次,這一次為了一群毫不相干的奴隸跟她嚷嚷。
正當我想彎腰扶起川妹子的時候,忽然一滴液體飄到我的臉上,隨後又是一滴,我確定那不是海水花兒,因為緩坡所處的半山腰沒有大風大浪根本打不上來浪花兒。
抬頭向山頂的斷崖望去,夜色中恍惚有一個人正站在崖頂面向緩坡挺直著身子抖了抖,隨後消失不見,這個動作是每個男人都非常熟悉的舉動,至少我很熟悉,這孫子在特麼撒尿!
“草你姥姥”,我怒吼著爆出了粗口。
“你,現在去土屋,告訴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咱們的日常生活習慣,哪裡撒尿哪裡撇糞,哪裡是禁區哪裡能補淡水,總之,你如何做的就告訴她們如何做,有不聽話的,立刻撕碎了燉著給其他人當主食!”,我氣急敗壞的對川說著,一邊說,一邊抄出腰間手銃喊過已經打瞌睡的蛋蛋踩著月光衝向了山頂。
當然,最終的結果其實也沒什麼結果,那個在山頂對著緩坡撒尿的不過還是個十幾歲稚嫩孩子,等我紅著眼睛衝上山頂時,他已經嚇得堆在了地上,臉頰腫起老高,顯然剛剛已經捱過了別人的揍。
“你打的?”,我扭頭兒看向禿子問道。
禿子看了看我,一臉壞笑的搖了搖頭說:“如果是我動手,他現在就已經在那底下了”,說完,用下巴點了點山崖底下的亂石灘。
一陣咿咿呀呀的怪叫,啞巴忽然拍著胸脯兒站了出來,一臉氣憤的對著那半大小青年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甭問,看來是這位爺幫我解了氣。
“啞巴,這個人做錯了事,他被降為奴隸而不再是我們的戰士,以後這個人就你的了”,我指著那在地上全身蜷成一團的白袍小奴說道。
啞巴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卻又補充道:“但你必須保證他不被餓死凍死,不能虐待打罵,你能做到嗎?”。
這番話我本是為了拉攏人心,並且告訴山頂上所有的人:無論是誰,功勞必賞而過錯必罰,因為啞巴同樣也是他們這些奴隸中的一個。
可誰知啞巴聞言居然怪叫個不停,手上亂七八糟、重複的比劃著一個動作,我茫然的看向禿子,後者咯咯直樂的告訴我:“啞巴是想說,這山頂上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包括這些人和他自己”,說完,又一臉壞笑的湊到我耳邊低聲說:“別算上我,我可一口東西都沒吃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