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常安。
窗外小雨淅瀝,王曦還未入夢。
青絲披散在被褥之上,她紅唇輕咬,又聽見自己姐姐做女人的聲音。
入趙無疆府邸已有一段時日,她已預設自己是趙無疆的家中妻,可自己一直羞於開口。
她行走江湖多年,曾聽聞浪子葷語,也曾見過床笫私事,知曉男女之事。
可她一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她原本今夜想要問詢趙無疆,可那時趙無疆已沉沉睡去。
俏臉紅霞一直未曾褪去,不一會兒,她猛然掀開被褥,腳丫在被褥之中亂蹬,似在發洩什麼。
王曦撅著嘴起身,披上外衣,玲瓏嬌軀撐起貼身內衫,她捻手捻腳開啟房門。
料峭寒意在房門被開啟一瞬襲來,她緊了緊衣衫,如瀑青絲披散在胸前,眼中是若隱若現的媚意。
雨水滴落的屋簷下,王曦抹黑走向姐姐王煙凝和趙無疆屋內,隨著走近,撩撥情語又漸漸清晰起來。
她羞紅著臉站在屋外,並未進去,而是手指輕戳窗紙,戳出一個小洞,屋內渾濁的燭光透出,顛鸞倒鳳的兩道身影映入她的眼眸。
......
二日,天光大亮,承天鼓響。
春雨停歇,趙無疆一身白衣,將要出門去。
國之大喪,小淼淼也不用去往國子監,而是呆在家中。
王煙凝為趙無疆整理好衣衫之後,他緩步走出房門,見到了一身白衣勝雪的王曦正在院內練劍。
他輕咳一聲:「給錢。」
王曦手中挽著劍花,身姿飄然,她疑惑道:「給什麼錢?」
「當然是看戲的錢了...」趙無疆笑道。
王曦俏臉一瞬通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掩耳盜鈴,不過看有什麼意思,等我回來,自會讓你如煙兒一般。」
趙無疆翻身上馬,在王曦羞惱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
國之大喪,舉國同悲。
關於皇上駕崩的詔書已下,國喪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