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輩,就我一人。」
溫雨發現體內修為運轉的愈發滯澀。
「你叫什麼名字?」
「溫雨。」
「溫雨?你就是當年李世民他們帶走的那個孩子吧?」農夫轉動鋤把手,重新抗在肩上,示意溫雨跟上。
溫雨點頭,他已經從趙無疆那聽過自己的身世了。
「生不如養,你喚作溫雨,沒什麼不妥,但你要記住,你體內流淌的血脈,是姓趙的。」
農夫聲音低沉。
溫雨跟在身後數步之遠,儘管身處自己家鄉,但他還是心中警惕,他不會忘記趙無疆告誡他的要小心行事。
「前輩尊姓大名?」
農夫回過頭來,眸蘊滄桑:
「什麼前輩?我趙守,是你叔伯!」
溫雨跟著趙守,亦步亦趨,穿過了他這幾日都無法穿過的屏障,他心中疑惑萬分。
趙守似看出了他的疑惑,緩緩道:
「你這孩子,少了眼力見,這幾日下來,也不知道下田幫我翻翻土...
不然你早就出來了...」
「就那麼幾塊田,一天就能......」溫雨小聲嘟囔。
「那要看種什麼!」趙守聲音低沉,他們沒有順著溫雨來時的上山小路下山,而是向著林間走去。
溫雨疑惑:「前...阿叔種的什麼?」
趙守沒有回頭:
「人!」
溫雨一瞬僵在原地,只感覺脊背發涼。
「你既然在此處停下,就先不去你生母墓前了,先在此處祭拜吧。」
趙守放下月鋤,拄著鋤柄,向溫雨揚了揚下巴。
溫雨側頭看去,不遠處是一片平地,平地上立著三個墳碑。
最左的墳,是由石塊和土塊堆積而成,上面還拱了些蒼白色的黃泥,墓上是歪歪扭扭的五個斑駁的黑字「趙長源之墓」。
最右邊的墳有碑,青石板碑。
「愛妻姚瑤之墓」六個字,深深刻入碑中,入石不止三分,可見刻碑之人用情極深。
而中間的墳最矮,盡是黃土壘成,上面有塊木牌,木牌上只有三個字「趙小溪」。
天光透過枝丫,投下斑駁的光影,溫雨腳步沉重,走向三座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