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後，幽靈沒有了聲音，似乎是在思考。
但最後得到的答案是：“毀滅程式仍在進行中，目前無法得出最終結果。”
“說到底，你們都牴觸地底神明的信仰之爭，到頭來，你們一個個卻又參與到了掠奪信仰的鬥爭中，要我看啊，我覺得地底神明存在也挺好的，起碼符合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至於人類，只需要找到他們所信仰的神明，然後追隨她的腳步不斷進步就好了。”林允悵然道。
所謂人類至上主義，她並不是很感冒。
而非要執著於此，找一個人類的神明不就好了。
比如傳說中的財富之神“貝爾德里斯”，亦或者戰爭之神“阿布倫洛克”。
雖說這幾個之後就會被海神一一捏死吧。
但就算如此，人家海神不是一樣好心地給人類加入他們的機會了嗎。
只要同意轉換成為海族。
不論是人美聲甜的美人魚，還是力大無窮的娜迦，又或者詭異莫測的塞壬。
拋棄了信仰或者血脈，總能好好活下去的...吧。
說到最後，林允沉默了，因為海神好像也被她封印了，連帶她的族人都被未來的她親手丟到了“埃爾多安”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嗯，起碼對於人類來說是鳥不拉屎，對於海族還是挺不錯的。
但是話說回來了，她之前偶然穿越埃爾多安的時候好像在那裡也見到了人類的蹤跡，還有什麼惡魔族。
不出意外的話，那裡應該也有“神戰”之後留存下來的地底神明吧。
這樣想著，解鎖了資料庫的幽靈給了林允答案。
“是靈魂之神道格修斯以及魔神瑟雷婭。”
“對對對！她們怎麼活下來的呢，畢竟最終創界樹之上的母神可是發動了神戰，終結了所有神明，開闢了無神時代才是啊。”林允將記憶中的歷史一點點對上。
從創界樹的母神孕育文明，到文明吸引地底神明，到地底神明互相征伐，再到創界樹掀桌子，直接幹碎了所有地底神明，並且自己也消失了。
而對於林允的疑問，幽靈的回答是：“並非所有神明都是文明之中的蛀蟲，創界樹母神本身便有屬於自己的神國，培養了屬於她自己的神系。”
“而創界樹的消失是因為將自身封印在了神國之內，以防止人類中產生對神明的信仰從而喚醒地底神明，但本身這個世界也需要監管者，屬於創界樹神系的神明便成為了這個角色，比如道格修斯為創界樹母神的從者，魔神瑟雷婭則更是與創界樹母神有直接的血緣關係。”
“但為了斷絕信仰，他們也只能開闢出諸如埃爾多安之類的異世界，以容納自身和信徒。”
“好傢伙，走後門是吧。”林允腹誹道：“看來這個母神也不是什麼好神，肚子裡一堆壞水。”
說著，她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之後疑惑道：“奇怪，有人罵我嗎，還是說我說的話都能被那個叫創界母神的傢伙聽到？”
而知曉了這一切之後，林允也大概明白了，只需要重新以信仰凝聚諾亞的神格就能重建永動機。
這也是她目前正在做的事情。
確定幽靈並沒有騙自己後，林允也便幫她重組了程式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