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樓樓高百尺,以往緋月不是沒有來過,但是每一次都是使用輕功,這一次,為了顯示誠意,她完全靠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了上來。
當她真正爬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觀星樓竟然那麼高,高到,她需要用一生去仰望。
可是,那又如何?
唇角微勾,緋月勾唇一笑,縱然千難萬難,她終究是爬上來了。
男人是亙古不變的白衣,亙古不變的謫仙身影。她卻總也看不夠,目光總是帶著貪婪,想窮盡一生。
對於緋月的到來,寧阡墨一點也不意外。
看也沒有看緋月一眼,更沒有回頭。
寒冷的空氣中,只淡淡的飄散著三個字,風一吹,就散得的一乾二淨。
“你來了……”
“你來了……”看著門外的棠初曉,蘇有些意外,連忙開門將棠初曉迎了進來。
“快關門!”看見棠初曉像被夾住尾巴一樣關上了門,蘇有些訝異看了棠初曉一眼,挑了挑眉。
“還是你這裡清淨,我這幾天都快被煩死了。”棠初曉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似乎鬆了一口氣。
隱約猜測到讓棠初曉不得安寧的人是誰,蘇感覺好笑,一個蘇淺,一個棠初曉,如果讓她們二人在一起,此時此刻,怕是很有共同語言的吧?
喝了一口茶,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棠初曉這才正經的看了蘇一眼,說道:“妹妹,我這次來不完全是躲清靜的。逍遙樓得到訊息,杜青薔要出手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
“是樓裡的姑娘蟬衣得到的訊息。她那日接待了一個近乎一夜暴富的男子,那男子醉酒之後,含糊不清的說了一些如果他能成功將杜大人說的小娘子的搞定,以後就可以常常來見蟬衣。蟬衣這才起了疑心。”
聽見棠初曉的描述,蘇微微一頓:“這麼說,杜青薔是要用男人來對付我?她難道不知道我和葉辰的關係?她如果這一次弄不死我,迎來的將是葉辰的憤怒,她應該沒有那麼蠢。”
“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棠初曉蹙了蹙道:“那杜青薔忍了那麼長時間,就是為了蟄伏起來,找一個最好的一擊致命的機會,她一定不會如此愚蠢的事情,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確實。”低眉了思索了一會,蘇和杜青薔這個人接觸不多,並不能及時想到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如果這件事是她,她會怎麼做呢?
大理寺。
“事情都準備了好了沒有?”杜青薔坐在略顯陰暗的房間之內,搖曳的燭火顯得她的面容搖曳不定。
“回大人的話,都穩妥了,大人儘管放心。”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她痛心疾首!”狠狠的吐出這一句話,杜青薔的神色猙獰了幾分:“這一切,才剛剛開始!蘇,你也要能慢慢承受我給你的大餐才是。”
知道自家大人對於這件事情已經魔怔,下首的大理寺丞不語,只是靜靜聽著杜青薔發洩。
“小姐,知書說您長途跋涉,都瘦了,特地為你溫了一碗粥,棠宮主也喝一些吧。”知棋端著兩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粥走了進來,笑道。
“知書呢?”
“知書此刻正在唸叨,她熬的粥沒有知禮熬的好喝,不敢親自來送,怕小姐唸叨她,正躲在廚房之內呢。”知棋笑的解釋,將粥放至桌子上。
電光火石之間,蘇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連忙拉起了棠初曉的手朝外走,神色是分外的凝重。
“不好!我想我知道杜青薔是想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