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若是想知道,直接派人來問一句就是了,何必費腦子,在淵國,國師可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淵皇大手一揮,顯然不甚相信寧阡墨的話,卻因為寧阡墨的身份無法得罪。
寧阡墨唇邊的弧度勾了勾,似乎是笑了,又似乎什麼表情也沒有:“墨愧不敢當。”
“國師自謙了,這一次淵國能順利出兵還不為人所知,多虧了國師的存在。”
“這是墨應該做的。”
淵皇似乎覺得寧阡墨不鹹不淡的態度極其無趣,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觀星臺。
看著淵皇的身影在風雪之內逐漸變小,直至消失不見,寧阡墨目光縹緲,飄飄欲仙。
觀星臺是淵國最高的地方,在這裡,可以將大半個淵國盡收眼底。
這裡是淵國的聖地,卻沒有知道,常年飄雪的觀星臺,雪白的背後是多麼刺眼的骯髒。
神明麼?嘲諷的勾起一個弧度,寧阡墨卻不知自己在嘲諷什麼。
所謂的神明,不過是愚民的一個傀儡罷了。若不是淵皇得罪不得自己,淵國的朝堂又需要自己,他寧阡墨早在百年就已經成為一黃土。
想著淵國潛伏出兵華國的理由,寧阡墨輕輕了拂了拂白衣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轉身向觀星殿走去。
“什麼?淵國二十萬大軍忽然之間出現了華淵城交接的邊境線上?”華皇將奏摺狠狠的扔了下去,正正的砸中了兵部尚書的烏紗帽,這位兵部尚書卻是連躲也不敢躲。
說起來,自打嚴坤離開之後,這位新上任的兵部尚書過的也真是夠慘的。
先是東夷十萬大軍蠢蠢欲動,後有三皇子和李丞相造反,如今淵國又有二十萬大軍憑空出現,每一次都能引起華皇的滔天怒火,他也只能生生的受著。
“朕養你們這群廢物是做什麼吃的!”將案几之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華皇的心情才略微平靜了一些:“二十萬大軍!又不是二十人!行動了那麼久,竟然等到別人自動暴露出來你們才發現!廢物,都是廢物!”
兵部的一行人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淵國的二十萬大軍憑空出現在華淵城附近華淵兩國的邊境線上?”蘇正在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頓:“淵國是什麼時候行動的,處在華淵城的天遙樓在這之前竟然一點訊息也無?”
“都是我的疏漏,連這麼重要的情報都沒有得到。”棠初曉有些自責的說道。
“不,不是你的錯。”放下花剪,蘇的神色明暗不定:“淵皇沒有出兵的理由,更沒有隱瞞二十萬大軍行蹤的本事,我有預感,這一切和寧阡墨有很大的關係。”
雖然蘇一共都沒有和寧阡墨說過幾句話,卻總覺得寧阡墨是故人歸來,而且,蘇自從在息國就一直在聽寧阡墨的名字,但是,她對此人,卻是一絲瞭解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