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什麼周吳？”楊裴臉上盡是疑惑。
站在屍櫃的邊上，腳踝感受到了從裡面透出來的寒氣，很冷很逼真，但是太過逼真了也不是一件好事。郭衍不是沒來過法醫室，清楚屍櫃當中的溫度應該是怎樣的，不可能冷到這種程度。
“原來如此，所以你還想跟我玩下去嗎？之前在事務所裡想明白這件事情的時候，在過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郭衍託著下巴，“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
楊裴沒有說話，臉色還是那般的狐疑，但這樣的臉色，已經很不自然了。
“其實這個問題在第一次你把我拉近幻覺當中時我就在想，你假扮包子殺死我的那一次，再到後來聚會當中殺死我第二次，表明了你很想殺死我，但是你卻沒有，這很不正常。按照你的能力，足夠把我殺死才對，既然你沒殺，說明你殺不了我，對吧。”
眼前的楊裴冷笑一聲，身形頓時變矮，身上的制服也消失不見，變成了一件校服，周吳露出慘白的臉頰和沒有眼珠子的眼眶，“你真以為我殺不了你嗎？”
郭衍嗤笑，“你要是能殺，肯定早就殺我了，用得著等到現在都不動手嗎。”
周吳歪著腦袋，用沒有眼珠子的眼眶看著他，問道：“你就這麼篤定我殺不了你？”
郭衍此刻輕鬆了不少，至少確定了眼前的一切還是處在幻覺當中，這麼說來，包子還沒死，還活得好好的，沒了心理負擔，他嘴角一翹，思緒飛轉。
“確定你殺不了我，是因為之前召喚過來的鬼差。”郭衍摸了摸鼻子，“我想，那個召喚過來的鬼差應該是真的吧，至於我在典籍上看到的那些復活方法，還有老頭告訴我的召喚鬼差的方法，其實都是你告訴我的，沒錯吧。”
周吳嘴角翹起，很高傲的笑了笑，彷彿不想承認。
郭衍挑眉，“你承不承認無所謂，總之，鬼差的確召喚過來了，而且這個鬼差還是個真的，我說的沒錯吧。然後，你想用鬼差來殺我，可惜被我給阻止了。”
說到這裡，他抬起自己被紗布包裹到手掌。
“這個趕走鬼差的方法是我和包子當初查到的，為的就是避免日後碰到鬼差而產生麻煩。如果我不是留了一手，恐怕早就被鬼差帶走了。真沒想到，你為了殺我竟然算計到了這個份上，先是用幻覺讓我麻痺，分不清真實和虛幻，然後再想辦法讓我殺了包子走上極端，不得不說，你的確很成功。”
郭衍一笑，“可惜，你還是沒成功，鬼差的話讓我察覺到了不對勁，再加上我之前一直忽略掉的事情，才明白過來，這裡依舊是在你的幻覺當中。”
周吳說道：“你發現了又能怎樣，你能從這裡出去嗎？只要你還在這裡，我就能讓你一直死去，不停的死去，而且是那種你無法想象到的痛苦！”
郭衍並不懼怕這一點，“但你還是沒辦法殺死我。至於我能不能從這裡出去，我想，包子肯定會想辦法救我出去的。”
一直身處在幻覺當中，他也不好受。
周吳臉上依舊是高傲的表情，嘴角有一絲冷笑，表情其實很不好看，他明白自己這一次失敗了，但卻不想承認。
“去死吧！”他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