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阿竹!!!”
宴席上的賓客都已亂作一團,上菜佈菜的侍從個個驚慌失措,四下逃散開。一片兵荒馬亂之中只有秦弄溪抱著口吐鮮血的青年絕望悲泣。
然而溫修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是他棋差一招,是他慢人一步,是他優柔寡斷...是他......命中註定......
“阿溪...”可他還是強撐一口氣,唯一能使得上力氣的右手死死的揪著妻子的領口:“阿...溪!你聽我說!”
秦弄溪現如今已是接近一個瘋子的精神狀態了。畢竟她又一次面對了無常的命運,直面了這世界對溫修竹的惡意,面對了她的失敗,面對了一切足以叫她崩潰的事實。
“鳳縣...待不得了!”
“若有...有人來尋你......”
“不...小河村...小河村也不要回!”
“阿溪,跑吧...我的...我的屍骨......害我的人會收斂,咳咳咳......”
他又咳出一口黑血,感受著越來越不清晰的一切,和...生命最後的依託:“跑...跑吧......”
害他...的人??
在連綿不絕的耳邊的尖銳嗡鳴中,她敏銳的捕捉到了這樣的一個詞。
[是,是有人要害他嗎??]
“是有人要害你!”秦弄溪哽咽到幾乎無法出聲:“阿竹!是誰!”
可此時的溫修竹已經不再能夠給予她什麼回覆了。
她又一次失敗了。
但是不幸中的萬幸是...這一次她姑且算是清楚地知道了丈夫的死因。
是有人要害他。
秦弄溪意識到這其中必有隱情,只是她的時間到底還是太少了,又需要根據任務點來做任務,能用做探尋這些秘密的時間不說少之又少,只能說是一分一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