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清光胳膊酸軟地飛速沾了沾氐石粉,不管被他粗暴的動作弄得從盒子裡飛出來的粉末,拼命地對著那道裂痕刷刷刷。
“……”
山姥切國廣在旁邊觀察了半晌,目光有些擔憂地落到源清光臉上,那裡被汗打濕、頭發一縷一縷粘在臉側。
源清光暈暈乎乎地眨了眨盯到眼前都要轉起蚊香圈的眼睛。
“……”
山姥切國廣猶豫一瞬,鼓起勇氣,按住源清光拼命修刀的手。
源清光一愣,朝山姥切國廣投去疑問的目光。
“主人,或許不修刀,他們反而能戰勝那隻鬼。”
金發付喪神小聲道。
……
無論發出怎樣的質問,三個刀劍付喪神恍若耳膜破裂一般,根本不理會他們,只一味地揮刀斬出。
半天狗將頭埋在膝蓋上,啜泣一聲。
毫無道理的、壓迫弱者的窮追不捨……以前也是這樣。
那個時候,他還是人類,還沒有被無慘大人變成鬼。
但是,無論身為人類還是鬼,他都從未作過惡。
身為弱小之人,他只是……想要在這世上有自己的一席容身之地而已。
如此卑微的願望都無法得到滿足,多麼悲哀的他啊。
淚眼模糊中,半天狗耳邊突然響起另一道聲音。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腦海中,一個梳著月代頭的、面容威嚴的人類男人,厭惡地指著他。
——“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事實。你所犯下的罪行,終將自己承擔!”
……
“……真劍必殺。”
被這雙眼睛十分信賴地注視著,山姥切國廣有些不自然地扭過頭。
這算什麼眼神……
這種,“山姥切桑!大家都靠你了!”的kirakira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