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少年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混雜著血和淚的誓言中,富岡義勇想了想,實話實說。
“不可能。”
“你做不到。”
“你很弱小。”
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誒?”
沒有鼓勵,沒有安慰,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了。
神情十分坦蕩,沒有絲毫貶低、嘲諷、傲慢。
真的只是在平鋪直敘一個事實啊,這個人。
咔、咔、咔。
一寸一寸地,灶門炭治郎變成灰白色的雕塑,一動不動地凝固在原地,彷彿下一秒就要被打擊得風化而去。
源清光:“……”
在剛才富岡義勇和髭切的交戰中,源清光已經向這個少年問清楚了他之前撞見的那一幕的前因後果。
名為灶門炭治郎的少年的家人被惡鬼殺盡,身邊中剩下變成鬼的妹妹禰豆子。
“……他現在確實很弱小,力量比起鬼來,還遠遠不夠。”
源清光緩緩道:“可是,這個少年有為此改變的決心。剛在戰鬥時,他一直緊緊握著手中的斧頭,想要瞄準空隙丟過去,盡可能給你造成傷害。”
“………”
富岡義勇站在雪地裡,靜靜地垂眸看著身量不高的灶門炭治郎。
他知道。
那一幕,他同樣發現了。
已經被救走,已經獲得庇護,這個少年沒有就此放鬆,沒有忘記使用自己的力量,沒有因此而依賴他人。
富岡義勇的目光移到炭治郎懷中的妹妹身上。
更重要的是,已然傷痕累累的灶門禰豆子,經歷過被殺害、變成鬼、與他纏鬥後,如此饑寒交迫的情況下,依然忍住鬼的本能,沒有因此啃咬她的兄長,或是旁邊的另一個人類。
灶門禰豆子長發揚起,憤怒又警惕地瞪著他,以保護兄長的姿態。
“……”
或許,他們兩個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