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間溯行軍。”
話音剛落,下一秒壓切長谷部便如同緊緊繃住的弓驟然松開後的離弦之箭一般,朝距離馬車最近的時間溯行軍拔刀砍去。兩刀相撞發出令人牙齒打戰的摩擦聲,壓切長谷部咬牙,打刀擦著敵打滑刀尖,而後握著刀用力一斬。
身後,另一個時間溯行軍瞄準他的空隙,朝壓切長谷部的後背砍去。
龜甲貞宗握著打刀從馬車車廂裡一躍而出,在時間溯行軍砍下的一瞬間擋住刀鋒——“全力碰撞吧——你的對手,是我!”
……
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
握著打刀的手,因為長時間過度用力而顫抖。
壓切長谷部和龜甲貞宗都是源清光來到本丸之後鍛出的刀,因環境所限沒有練度,而他們面對的,是四振敵打和一振敵短。
喘息聲越來越急促。
刀尖上滴著血,壓切長谷部拼命砍斷一振敵打的腰間。
“主人……還在馬車裡,一定要……”
龜甲貞宗抵住迎面砍來的另一振敵打的刀鋒,道:“當然——疼痛的感覺,沒有愛的時候……不是很想讓主人品嘗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付喪神終於精疲力竭地放下手中的刀劍。
“……呼……終於。”
壓切長谷部擦著額頭上的汗。
一振敵短、四振敵打,均已被他和龜甲貞宗斬殺,幸不辱命。
壓切長谷部和龜甲貞宗朝馬車走去。
但轉身的一剎那,兩個付喪神瞬間凝固在原地。
一振大太刀靜靜地立在車廂旁邊。
“……主、”
眼前頓時天旋地轉,壓切長谷部張了張嘴巴,想要大聲喊,聲音卻堵在嗓子眼。
——主人,快跑啊!!!
身體快于思想地,壓切長谷部和龜甲貞宗拼命地舉著刀向大太刀沖去,可那被不祥的綠光覆蓋的刀劍,還是如同切豆腐一般,十分輕松地砍了下去。
車廂瞬間四分五裂。
坐在馬車裡,被付喪神囑咐了一定不能出去的源清光正按捺著內心的焦急和不安,頭頂傳來“咔嚓”聲。
眼前被綠光充斥,模糊視線中唯一清晰的,是猙獰的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