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身為本丸的主公,自然是十分應當乘坐馬車出行,只是……
壓切長谷部面露難色。
家臣怎可以與主君共乘馬車……
在主君的馬車旁,或騎馬,或步行,時時刻刻守衛主君的安全,才是家臣的職責。
猶豫著,壓切長谷部還是開口了。
“啊路基,這於禮……”不合……
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聽到長谷部在叫他,正準備登上馬車的源清光疑惑地回頭。
“大將,無事,您先上去吧,我們隨後就來。”
藥研藤四郎朗聲道。
目光注視著源清光坐進馬車後,藥研藤四郎看著壓切長谷部,低聲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長谷部,大將並不是在意尊卑的人,更何況,現在也不是那個時候了……”
“大將生活在現代,並無主君與家臣身份雲泥之別的思想,來到本丸後,更是一直以友愛之心對待刀劍。”
“既然這樣,我們何不領大將的情呢?說那種生分的話,只會讓大將徒增傷心。”
藥研藤四郎語罷,他身後,一直不言的山姥切國廣默默地點頭。
“……好吧。”
沉默半晌,壓切長谷部勉強同意了藥研藤四郎的話。
這幾日相處下來,他何嘗不知道主人的為人。
可是,和主人同乘一輛馬車這種事……
壓切長谷部猶猶豫豫的,這樣一磨蹭,他落在最後面。
其他付喪神顯然沒有他這種糾結。
生性灑脫的陸奧守吉行一馬當先,直接爬了進去。
“喲呼!這馬車真舒服啊!主公,甲州金花得真是超——值啊!”
陸奧守吉行興奮的歡呼聲從馬車裡傳出。
在場的唯二短刀對視一眼,亂藤四郎率先往馬車裡爬。
“等等我啊!我要坐到主人身邊!”
山姥切國廣也跟在宗三左文字身後,默默地排隊上馬車。
“…………”
等一下。
他這是……落到最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