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薛夥計殷勤上前。
“給我們來碟蠶豆、一碟花生,再來一壺柳林酒!”
“好嘞,您稍坐,馬上就來!”薛夥計應承而去。
王烈剛一坐定,向鄰桌的白石三雄看去。
只見一人裹著棉被,哆嗦不止,正是被他一腳踢暈的丁德。
旁邊的滕嶽給他倒上滿滿一碗酒。
“來,三弟,喝口熱酒,暖暖身子!”
宋光搶過酒碗,忙說:“你別讓他喝!三弟寒氣侵體,喝多了酒,只會有害無益。”說著招呼夥計道:“店家,來兩碗薑湯!”
薛夥計應道:“好嘞!”
“好些了麼,丁三賢弟?”旁邊的滕嶽問。
丁德有氣無力的道:“二位哥哥,小弟感覺已經好……好……啊嚏!啊——嚏!”說完連打噴嚏。
滕嶽起身道:“三弟稍坐,二哥這就去趟醫館,給你找郎中來醫治。”
丁德忙道:“不必不必,用不著費那冤枉銀子,二位哥哥,剛才你們耗費功力給小弟療傷,小弟傷勢已然無礙了!”
原來,白石三雄自被王烈收拾了一頓,都落入冰河,丁德本就是昏迷狀態,被宋、滕救起來時,已吸進了多口冰水,此時是寒氣入骨,頭暈腦熱。
宋、滕在岸邊將衣物烤乾,便帶著丁德一路來到華亭歇腳,這就正巧碰上。
王烈一旁聽他們說道,心想,這二人不管怎樣,也算肝膽相照,不知是出於何故摸黑打起了路人錢財的主意。
“客官,您要的薑湯!”
“放這裡,下去吧。”
不一會,白石三雄吃了些東西,宋光道:“來的路上,我見邸抄,俱是欽犯王烈的追逃公文。”
滕嶽道:“嗯,我也看到了,梁公所料不差!這個惡賊,果然流竄到此!”
丁德道:“咳咳咳……只是銀兩還未籌齊,眼看華亭會盟在即,今日就是最後的期限,若梁公派人垂問,二位哥哥,我們該如何才好?”
宋光一擺手,道:“還是先不費那心思,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
這時,只聽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白石三雄,別來無恙?”
三人頓時轉頭,一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