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哭了。”
“我就哭,你要死了,我就一直哭!”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小姐何必在乎我這樣人的生死?不值得小姐為我如此。”
楊西突然站起來,擁進傻小子溫暖的懷裡,她的身子在顫抖,哭的聲音震的傻小子耳朵發麻,她接著哭道:“從來沒有人支援我行俠仗義,從來沒有人支援我能當一名鏢師行走江湖,你是第一個,我不想你死,你不能死!”
“好,我不死。”
“騙人。”
“我死了就是小狗。”
“你本來就是。”
楊忘將仍有餘湯的藥罐拿起便一股腦地喝下,皺起眉頭,這藥很苦,他下意識地反抗,但終究是忍著喝光了。
楊西終於露出一些笑容,她說道:“好喝吧。”其實她偷偷喝過,簡直苦得要。她一大早便吵醒了揚安,要父親幫自己煎藥,楊老爺便耐心地教楊西如何掌握火候,怎樣的時候扇風,怎樣的時候去加水,楊西慢慢學著,卻將那藥煮成稀爛。
“好苦。”楊忘呲著嘴說道,連忙倒了一碗桌上的清水喝下,藉以來沖掉嘴裡那種苦澀的藥味。
楊西卻學著大人的口吻一本正經的說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傻小子,大夫可說了你隔五日便要喝一次。”
傻小子放下水杯後,便摸向懷間,取出一枚發著爍爍金光的玉簡遞給她,說道:“這個給你,當藥錢。”
楊西推還給他,說道:“我才不要,你不用擔心銀子。”
“我知道你們給我看病花了不少,我沒有什麼東西能給你們,只有這個能抵些錢。”傻小子說,又將玉簡放至楊西手裡,他說道:“就當做你先幫我保管。”
“那好,我就先放起來,等你什麼時候想要回去,我便還給你。”
楊西剛說完,門外頭便來了人催促,說是楊老爺叫楊忘前去鏢局大堂,似乎是那蔡家小姐來了。
過了一會兒,傻小子與楊西隨著小廝到了大堂,楊老爺坐在首位,蔡雲汐坐在客位。如畫中的美人身旁站著一位面目清秀的丫鬟,她見到楊忘已至,起身便朝著楊忘走去,她含著微笑關切對他說道:“你好些了嗎?”
楊忘點了點頭,說道:“已無大礙,蔡小姐可是為了什麼而來?”
一旁的楊西看了看那所謂的江城第一美人,覺得她確實體態優美,卻再看傻小子,卻是一臉傻模樣,這樣的兩個人應當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來,是和楊老爺商量可否讓你住到我家的畫坊來,好教我繪畫。”蔡雲汐說道,她轉過身來,恭敬的對著楊老爺說道:“不知楊老爺可否答應?”
楊老爺聽楊西說過她們到太方畫坊所發生之事,他說道:“他本就不是我鏢局之人,只不過懸崖底下救了西兒才到了我這,蔡小姐又何需問我呢?”
蔡雲汐輕盈地轉過身來看向楊忘。
“好。”楊忘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