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湘笑著說:「那我明天再讓人把香包送給宋師兄。」
眼見著唐湘要關上窗戶,宋棄忽然說:「其實我也不喜歡孩子。」
唐湘扶著窗柩的手停了下來,她抬眸看去,問道:「宋師兄說什麼?」
「哪怕是成親,也不一定是需要女子相夫教子,作為有手有腳的男人,如果不能保證妻子在婚後生活裡過得高枕無憂,那也太失敗了,桂花姑娘,你說是不是?」
片刻後,唐湘眼眸微彎,「宋師兄說的是。」
宋棄微微頷首,「晚安。」
他從外面把窗戶合了起來,沒過一會兒,他人影便消失不見。
唐湘握著手裡的香包轉過了身,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另一邊,宋棄見到了不遠處的一道白衣身影,他大方的走過去,還把手裡的一捧茉莉花拿出來,語氣怪異的說道:「也不知是誰大半夜的在人家姑娘的窗戶上放了這麼一把白色的花,大晚上的,怪嚇人。」
孟夫子很有修養的淺笑,「茉莉能助人安眠。」
宋棄表示懷疑,「我怎麼覺得這花也沒什麼作用,夫子到底是年紀大了,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孟夫子道:「你年紀小,所知甚少,也不奇怪。」
終於,兩人之間有了名為針鋒相對的氣氛。
宋棄把花還了回去,「我倒覺得,有個知心人在,可比一束能輕易凋零的花花草草要更難能可貴。」
擦肩而過之時,孟夫子忽然說道:「她不喜歡與人親近。」
宋棄道:「可惜我不算是人,孟夫子之前說的不錯,我可是半魔半鬼。」
年輕男人踏著月色離開。
白衣先生唇角的笑意也慢慢的收斂。
他活了這麼久,明白的一個最大的道理就是世間萬事變化總是不會盡如人意那般發展,而是變故頗多。
所以鹿死誰手,尤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