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時也真挺喜歡她,可每天文藝的要死,她看的那些書我一個字兒都看不懂,還特別敏感,誰受得了啊!”
金木研象徵性的一腳踹了上去,很輕,幾乎沒用上力氣。
王樂踉蹌後退幾步,也不惱火,渾濁的雙目清明瞭幾分,紅色的眼睛像是嗜血的狼。
“兇手是誰?”他問出了,和金木研問小警員一模一樣的問題,語氣淡然的可怕。
“老大你要幹嘛?”旁邊之人問道,老大二字喊的還是這麼順口。
“兇手是誰?!”王樂再次吼道,“我*他媽的,他*死了,*****,***,我要送他上路,剁碎了餵狗!”
聞言,金木研笑了,這傢伙的髒話真是重新整理了下限,但不知怎的,聽著還挺順耳。
“你真的爛透了,就剛才還有幾分男人樣。”
......
本市執法隊,一間不大的會議室內剛剛結束了通宵的的會議,每個人都頂著偌大的黑眼圈,要放在動物園都是能買票參觀的程度。
小警員打了一個呵欠,眼皮重的都快掉到地上了,他用手撐著臉頰,跟睡意倔強的打著架。
“困了休息會吧。”李昌遇狠吸了一口煙,香菸和熬夜是好朋友,滿地的捲菸紙和菸絲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警員跟他也有幾年了,師徒情誼比山高,這次的案子太棘手,忙碌了一夜也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一度陷入了僵局。
但不能累垮年輕人啊,他這把老骨頭也沒多少年了,現在不拼何時拼。
“不,師傅我陪你,兄弟們都在忙,我哪有臉休息!”小警員斬釘截鐵的說道。
李昌遇滿意的點點頭,看向了窗外蒙蒙亮的天空,長嘆一口氣後確實倦了些。
“等抓到兇手破了這個案子,我也該退休了。”話說完後是一身輕鬆。
“啊!”小警員睡意全無,瞪大了眼睛,“師傅怎麼想到退休了?”
有一瞬間他慌了,對前途感到興奮又害怕。
“嵐陽啊。”李昌遇語重心長的說道:“師傅能教你的都教你了,你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強大!”
小警員沒有接話,其實在昨天之前,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直到遭遇金木研……
那雙慘白一片的眼睛根本不是人類,將他二十多年來的信仰狠狠粉碎,他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感覺。
那種源自血脈,彷彿有古老的鐘聲在腦中迴盪,想要跪下的衝動是多麼強大的意志都克服不了的。
他猶豫了很久要不要跟師傅說,可最終還是放棄了,一是警員們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二是那個白瞳的少年,沒有怪物般張牙舞爪的氣勢,反而喪的像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