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瓶即將命中的一瞬間,楊雪穎的表情是驚慌失措,起身就要去阻攔。
仇天德也是連忙拉架,他雖然心中暗爽,但要是公司裡出了人命,後果不堪設想!
在什麼都做不了的十分之一秒內,那雙令金木研平時頭疼不已的白瞳突然猙獰,如金剛怒目。
他沒有瞳孔,平日裡的目光總是空洞的如同深淵,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眼神,相反,那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子!
暴躁的杜子騰停下了,高舉的花瓶卻是懸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剎那間他的眼睛對上了金木研,顫動的眼球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一股如墜冰窖的涼意從腳底板直冒天靈蓋,明明是炎熱的夏天,他卻是渾身冰涼,眨眼的功夫冷汗就浸溼了每一寸面板。
那是害怕,一種不管多麼堅強的意志都阻擋不住的害怕,就像老鼠見到了貓,血脈上就不允許它逞強。
“砸啊,你怎麼不砸!”金木研大喝,每一個字都透著深深的嘲諷之音!
杜子騰緊咬著牙,大汗淋漓,他的大腦命令他馬上動手,可是身體卻在抗拒,僵硬的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終於,在高度緊張和亢奮的精神壓力下,他崩潰了,雙腿不由得一軟,整個人筆直的向後倒去。
“砰!”名貴的花瓶的碎了一地。
杜子騰大口喘著粗氣,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打鬥,但剛剛的感覺像是半截身子入了土。
“杜少,你沒事吧?”仇天德去攙扶,略微肥胖的身體行動甚是緩慢。
接觸到的瞬間他的手下意識的往回一縮,因為杜子騰面板冰涼的像是死人。
“你沒事吧?”楊雪穎關心道,她也發現了不對勁,這種涼意不是死了就是冷血動物。
“沒,沒事。”杜子騰的魂像是丟了,他踉踉蹌蹌的起身,目光渙散,與之前判若兩人。
“杜公子真是不小心呢。”金木研收起了火藥味,既然對方已經敗下陣來,那他便失去了興趣。
畢竟是在楊雪穎的公司,也是現在他名義上的老闆,多多少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杜子騰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雖然努力拗著造型,但其狀態依舊虛弱的像被多人暴打過。
“杜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仇天德一副關切的模樣,出口就把這件事情的性質定死了。
他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但親眼所見的事實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
“你這地板怎麼這麼滑!”有個臺階,杜子騰順勢就下了。
他也不是傻子,難不成說是被金木研一個眼神嚇軟的嗎?